唐闵问。
“没有,我确认了好几遍的,绝对没有出错。”犬槐笃定道,“我看到那个地方了,我们下去吧。”
这是和富饶皇城截然不同的地方,黄沙漫天,寸草不生,说是无人区也有人信。
看出了唐闵的疑惑,犬槐解释道:“我们这里是这样的,上城区和下城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皇室和周边经济的确会有一定差距,但是像这样的差距也太离谱了,这边离皇室也不远,明显是错误的治理方式造成的,看犬槐理所当然的样子,吴氏皇族的做法应该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出发之前,唐闵了解过吴氏皇族,资料里完全没有提到还有下城区,他是从犬槐的调查报告里知道的。
这是自治地界的通病,解怔局也不一定知道里面的真实情况,要亲自过来看看才知道,不过皇室的治理问题,解怔局也不好多干涉。
“这里看着没人,走几步就能到镇上,王伯他们肯定很早就过来了,我听到了他们的讲话声。”犬槐在前面走着,似乎很期待见到自己的熟人。
唐闵侧耳听了一下,只有将念能覆盖在耳朵上,才能隐隐听到一点不知道是人声还是风声的声音。
越过一座光秃秃的沙山,唐闵在最上头看到了下面星星点点的人。
有人往这边指了一下,其他人纷纷抬起头来,看见他们一下子激动起来。
“阿槐!”下面的高喊。
“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
“让我们好等!”
“大家好久不见——”犬槐双手举高头顶用力挥着。
前面几个年纪轻的按捺不住地跑过来了,远的时候没有感觉,等离得近了,唐闵才发现迎接的人群有多么庞大。
男女老少,年长的,年幼的全都有,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一看就是从几件衣服上面拼接出来的,呼啦啦过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几年不见又长高了,这得是我们这里最高的人了吧。”
“是个大帅哥了,有女朋友了没有?”
“阿槐啊……”
“这位是?”
唐闵身体微微绷紧,对这种热情的欢迎方式有些接受无能。
犬槐稍微应和了几句,对他们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唐闵,跟我一起过来做任务的。”
“唐闵,这是王伯,就是早上和我们通话的那位,这是亮叔……”犬槐一一介绍道。
唐闵并没有精力去反驳犬槐擅自把他们说亲密的话。
“你好你好!”走在最前面,耳鬓斑白的中年大叔中气十足地道,“犬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叫什么?!”
犬槐:得,白介绍了。
唐闵伸出手跟大叔握了握,那是一张粗粝却十分有力的手掌:“你好,我叫唐闵。”
旁边的亮叔道:“老王他耳背,听不清楚,得大声一点。”
话没说完,王叔就道:“哦唐闵啊,好名字!”
旁边的人不明白了:“你这时候耳朵又好了?”
王叔侧过耳:“你说什么?!大声点!”
“嘿,奇了怪了。”
唐闵便解释:“刚才用念能调整了音量。”
此话一出,热闹的场面骤然安静下来,想过来和唐闵攀谈的几个人都停下脚步。
“他是念者?”
“不会吧,好可怕。”
人群窃窃私语着,一部分人手足无措,一部分人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脸上带着隐隐的敌意。
犬槐连忙道:“东无主之地都是人人平分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唐闵和皇城的人不一样。”
亮叔看唐闵通身的气质就不像是简单的人,但是犬槐他们都信得过,帮着说话道: “既然是犬槐的朋友,当然是好人了。”
“你看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念者也那么随和。”
“是啊,外面不一样。”
犬槐在唐闵耳边轻声道:“这里的人对念者有点敌意,不过你是我朋友,没有关系的。”
大家拘谨了一下后渐渐放开了:“别光站在这,人接到就回去吧。”
“对对对,伊婶说饭已经做好了,回去就能吃上。”
一群人又把犬槐和唐闵围在中间,乌泱泱往回走。
犬槐抓着唐闵的手臂,对他们道:“你们怎么出来这么多人,太夸张了。”
王伯:“哪里夸张!不夸张!你难得回来玩,当然得把关系好的全叫过来!”
犬槐吼道:“我们不是来玩的!是过来做任务!”
亮叔摆摆手:“一边做一边玩嘛,又不冲突!”
有王伯一个耳背,其他人说话也跟着吼,十几个人聊成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唐闵耳边嗡嗡的。
唐闵这边跟着一群小朋友,大概第一次见到念者,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