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闵在跟他说喜欢, 犬槐大脑被巨大的锤子敲了一下,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唐闵说喜欢。
唐闵后背抵到了墙角, 看着犬槐的脸在面前放大:“我也喜欢你。”
唐闵一只眼睛半阖着,上面被印上一个吻, 没过一会, 另一只眼睛也被以同样的方式的亲了一下。
“特别特别喜欢你。”
每亲一下,犬槐就要说一声喜欢,句句都饱含着浓烈的情感。
唐闵侧着脸仰起头靠在墙壁上, 犬槐的吻一路落至脖颈。
感觉到越发明显的吮吸力度,唐闵推拒了一下犬槐的肩膀:“别留下痕迹。”
“好的。”犬槐应声, 解开唐闵的衣领,开始在衣服里面的皮肤上留。
冷空气一下子灌进来,又被以另一种方式阻挡开来,犬槐的动作太过理所当然, 以至于唐闵反应了一下才体会过来。
“收敛一点, 这是在外面。”唐闵低声道。
犬槐一副只要不阻止就一路往下的样子:“没关系,我帮你挡住了,别人看不到。”
扣子被一颗颗解开, 唐闵眉头轻蹙,终于在被解开第四颗扣子的时候阻止了犬槐:“停下。”
犬槐遗憾地停了下来, 将解到一半的第四颗扣子扣好, 抬眼看过去,微微怔神。
唐闵锁骨处的肌肤大面积暴露出来, 他亲吻过的地方泛着微微的红。
他怕唐闵反应太大不给亲, 只用了很小的力, 看上去却比明显的痕迹看上去更有诱惑力。
这是他弄出来的, 在唐闵允许的前提下。心理上的刺激一下子放大到最大,犬槐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抑制不住要做更多事情。
常年炼体而带着粗茧的手指拂过肌肤,将原本就微红的颜色碾得更深:“唐闵,我想……”
唐闵轻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仿佛被熏染过的慵懒:“你想什么?”
犬槐在唐闵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唐闵眼睛一睁,声音发紧:“谁给你的胆子,不行。”
意料之中被拒绝,但犬槐还是止不住心存侥幸:“一下也不行吗?”
“不行,想都别想。”唐闵推开犬槐往回走。
远在唐氏皇城的另一边,唐皇孤身一人坐在饭桌上,听着旁边骑士长的汇报:“母家那边也没有人?”
“是的,他们说从来没有听到消息。”
“我知道了。”唐皇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菜,食之无味地嚼了嚼,“其他地方找过了没有。”
骑士长道:“陛下提到的地方都去查过了,都说没有消息。”
饭桌上冷冷清清,没有一点说话的声音,唐皇将菜咽下去,将筷子摔在了桌上。
吃屁吃,没有胃口。
骑士长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生怕危及到自己,从昨天开始,唐皇的脸色就没有好过,虽然没有真正波及其他人,看着总是让人害怕。
“陛下,有侍从在寝宫的抽屉里面找到一封信,应该是唐后留的。”一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将信封双手奉上。
唐皇立刻将信拆开,确实是唐后的字迹。
里面就短短一句话“离婚协议放在你床头了,自己想清楚,不想明白别来找我们,不会跟你回去的。”
唐皇将信放在桌上,重重锤了一下桌子,这份离婚协议在他昨天看到的时候就被撕成碎片了。
唐皇站起来:“备艇,我自己去找。”
骑士长跟在唐皇身后:“那陛下,我们还要准备大典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唐皇狠狠瞪了一眼骑士长,刚想说什么,想到刚才看到的信封,还是改了口:“先放着,到时候再说。”
唐皇走过走廊,抬头看到挂在墙壁上的全家福,心里泛起了苦涩的涟漪,他真的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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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的街道一天一个样,肉眼可见地喜庆起来,家家户户都知道唐闵要在这里办成人礼,都自发组织起来,一定要往大里办。
一个星期后,一艘私人念艇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村庄不远处的空地上,上面走下来一个男人,是穿着常服的唐皇。
此时的唐皇和一个星期前可谓变了个样,睡也睡不着,饭也没胃口吃,通讯打了无数个,天天就想着去哪里找人。
他把所有想到的地方就找遍了,最后不抱希望地来到这里,他皇姐的隐居之地。
当年皇姐主动让位加入解怔局以后,他们就没有联系了,后来退休时明确跟他说过非必要不要来往,她想过平静的退休生活。
他也是查了犬槐的资料才知道皇姐住在这里,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他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人。
也许是上天看他可怜,他还真在这里找到了妻儿的踪迹。
不在村子里,他在一个小溪边上看见了他们,除了唐闵和唐后,那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