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
但又不敢反抗。
席清的脸被蹭红了,在罗浮大手整个覆盖上来要给他擦脸时,席清低声撒娇:“好痛……你力气好大。”
罗浮停下来,像是不知道怎么办。
他看着面前的人。
席清瘪瘪嘴,轻声说:“你应该轻点,我皮肤白皙,你这么一擦,我脸都红了。我好想回去拿布洗洗脸,好不好?”
罗浮嗯了一声,突然在脑海中回想起昨晚席清擦拭身体的时候。
那些水声和其他悉悉索索的声音,代表着席清正在擦拭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身上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么白,这么敏感?
脸蛋,耳朵,脖颈……再接着往下,宽大衣服下藏着的柔软身体,捏着很软,用嘴巴叼着那些敏感的软肉,能在留下口水和热气。
罗浮这些年见到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
也来过两个女人,一个红色头发的洋妞,一个短头发的黄女人,人种不同,但她俩身上都有着晒太阳时留下的痕迹。
两个人性格差不多,口中说着常听的粗俗脏话。
这种地方太危险,能来这里找他合作的不会是好家伙,
丛林里闷热,她们一来到木屋就脱下外套长裤,穿着短袖短裤,露出美黑粗壮的肌肉,以及身上蔓延的各种疤痕。
席清和她们不同。
这种不同,让他不由得将席清和那些人作比较。
这里危机四伏,席清不应该待在丛林里。
随后,罗浮扛起席清,把他带回来了木屋。
木屋里,听到动静的两名同党看到罗浮回来,那名外国人一怔,看到席清没跑掉,居然被罗浮抓了回来。
躺在地上,失血过多的中年男人,他的脸色和嘴唇一样白,愤恨道:“就是这个人的同伴打伤了我,等我好起来,我要他生不如死!”
亡命之徒的威胁不是口头说说。
外国人拍拍中年男人的肩膀,安抚他:“柯斯,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玩。”
此刻,刚被罗浮放下来的席清听到这话,低声说:“罗浮先生,显然我父亲的挚友们并不知道我的消息,他们误会了。”
席清声音哽咽,一副受惊的模样。
他用很小的声音告诉男人,:“他们一见到我便想要欺负我,或许,我明白为什么我的父亲不将我的消息告诉他俩了。”
“我的父亲相信您,现在想来,的确没错。”
席清把这个点圆了起来。
这很有道理,洛夫索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王八蛋,他的朋友也是。
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临终前,最终选择将女儿交到品性好的家伙手中。
席清眼神明亮,期盼地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这一次他清楚地看到罗浮眼神微动,对于席清的话,很是受用。
仿佛这位两天杀了两个人,重伤一个人的狩猎怪人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一旁的外国人看着他俩说话的样子,指着席清忿恨指责:“罗浮,你口中的可爱小姑娘不会就是他吧。老天爷,他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还是说你喜欢把漂亮的家伙喊成小姑娘,你以前可没有这个口癖!”
罗浮重复了一句:“男人?”
中年男人艰难补充:“男的,我刚才扯开了他衣领……不信你可以看看!”
席清揪住罗浮的衣袖,在男人看过来时,面上涨红,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可以证明,但是……你知道的,我能不能晚上脱,这里还有别人。”
罗浮眼中,小姑娘的耳朵也红了。
“如果先生愿意的话,晚上您可以摸摸我。”
席清反客为主。
现在看,自己当场死,能拖就拖。
大白天在没有隔断的房间里脱小姑娘的衣服,不合适。
所以罗浮嗯了一声,认可了席清的说法。
席清又说:“这里好危险,我害怕再被人掳走,我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我还想擦身体。”
他看了那两个人一眼,害怕极了。
席清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我可以去地下室吗?”
罗浮说:“那里不干净。”
席清回答:“没事的,我只是需要一个地方。无论什么,我都理解罗浮先生,您是个好人。”
席清意识到逃是逃不出去的,或许自己还遗漏了什么细节。
既然是游戏,那就应该有规律或者漏洞。
目前,自己没探索的地方只有地下室了。
那地方符合游戏规则,学生们先前不经过主人允许私自闯入,死了主动攻击的胖子和保镖,之后的两个小BOSS会处理掉剩下的学生。
说明那里是具体存在的地方,并非不可探索的贴图场景。
席清在等待猎人的允许。
最终罗浮答应了。
席清端着水盆拿着毛巾走进地下室。
一旁被五花大绑的学生们看着他,觉得席清可能是被吓疯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洗澡?
席清没理会他们。
进入地下室,盖上木板,强忍住恐惧快速把脸擦干净,然后朝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