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卷毛,比如那个研二,再比如那个猫猫眼,算来算去,好像只有班长最可靠。 他弯腰换鞋的时候,降谷零闻到空气中一股多出来的药水味儿。他吸了吸鼻子努力辨别,最后发现这股味道是从对面的青年身上传来的。 降谷零眉头微皱,握住上野秋实的胳膊:“你受伤了?” 他的语气一下变得严肃,上野秋实扫了一眼,语调依旧懒洋洋的:“没什么,之前任务失败,上面给的警告。” 见对方一脸不赞同,似乎还打算拉着他去检查伤口,上野秋实连忙按住。 “我的事情没什么,重点是你。” 他将对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弄下来,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琴酒可能在怀疑你的身份了,你最好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有的话早点补上。” “我的身份?”降谷零拧眉,上野秋实点点头,迈开脚朝里面走,一边说:“黑手党的身份。” 进客厅之前他偏头瞥了一眼,好心提醒:“你的动作最好快点,那家伙是属狼的,一旦被他发现什么问题,就算不死也会被咬下一块肉。” “我明白。”降谷零也意识到问题,收敛了嬉笑的表情,严肃点头,“我会尽快确认。” 说完他又有些担忧地看着上野秋实:“你身上的伤真的没事吗?” “挨了几l鞭子,没什么大碍,也上过药了。” 他闻到从厨房里传来一股诱人的香味,顺势转移话题:“你在煮什么,味道好香,我有点饿了。” 降谷零面色顿了顿,知道他不想继续说刚才的事情,顺着话题接过去:“下午炖的鸡汤,你出门没多久就炖上了,应该差不多好了,我去看看。” “嗯,我去换身衣服。” 他说完便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降谷零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转身走进厨房,准备晚饭。 回到房间,上野秋实关上门,短暂地吸了口冷气。伤口疼的厉害,在药物的作用下又升起一股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的痒意和刺痛,和琴酒你来我往试探了一下午,神经也隐隐作痛,连太阳穴都微微有些鼓胀。 他惨白着脸走到床边,躺下的一瞬间就完全不想动了。 不过最后还是忍耐起身,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本子。 拧开笔帽,手指握着钢笔,一边在脑海中细细回想,梳理自己有没有什么露出破绽的地方。 上野秋实其实挺讨厌这种无时无刻不得不提起神经的紧绷感,这和他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层面,只不过现在身不由己。 他微微叹了口气,笔尖在纸上划过,沙沙的书写声响起。 从琴酒的表现来看,对方大概有一点怀疑,但没有任何直接和间接的证据证明自己和那些事情有关系,所以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就是一直不停试探实在有点烦人,得给他找点事情做,让他没办法一直盯着自己才行。 上野秋实想到刚才听到的货,手指顿了顿,笔尖停留在纸张上空。 美国的货,贝尔摩德,还有交易。 上野秋实眯了眯眼,将情况记下来,有点怀疑这其中是否存在关联。 从掌握到的一些情报和琴酒最近的动向上推断,这次的交易很可能是指一批需要运送到阿拉斯加州的军火,但贝尔摩德这半年的行程一直都是在纽约附近。 交易是如何进行的,又是怎么筛选客户和确定流程,具体时间,人手,运输线,海关,码头,接应人员。 上野秋实拧眉沉思,想不出一点头绪,不过,可以找点麻烦。 “叩叩——”房门响了,降谷零在门外叫他:“秋,可以吃饭了。” 上野秋实思绪微顿,扭头应了声马上,拿过一旁的笔帽合上,撕掉刚才写下的那页纸,把东西放回原位,起身离开卧室。 降谷零在门外等他。 “我去洗手。”他说了一声,从对方身边越过,走到洗手间关上门,撕成碎屑的纸被冲进马桶下水道,他从卫生间离开,到外面的洗手台前把手套取下来,洗干净手。 手上的疤同样去掉了,不过他已经习惯随时带着手套,虽然也有不方便的地方,但很多时候能节省不少麻烦,比如留下指纹之类的。 考虑到上野秋实的情况,晚饭做的比较清淡,撇去 油沫清香诱人的鸡汤被放在上野秋实面前,降谷零脸上带着关切:“伤口情况怎么样,今天要不要早点休息?” 上野秋实摇头:“没什么事,不用在意。” “最近没什么任务,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不用一直待在公寓。” “我也没什么事。”降谷零摇
第 104 章(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