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一道嫁衣裳，毫无保留地落在别枝鹊身上，这只灾兽差点一头从窗户上栽落。

代表相见难、鹊桥的云法符篆从别枝鹊身上冒出，慢悠悠往柳寻魂庭飘去。

然而令柳寻失望的是，这两枚符篆进入魂庭后，并没有与柳寻拥有的两道云法符篆融合。

因为迟迟不能融入魂庭，这两枚新掠夺来的符篆须臾崩毁，随后消散无踪。

柳寻想要继续叠加云法的计划失败了。

柳寻冥思，最后总结出了一点头绪。

恐怕是因为过去身的缘故，过去身的云法符篆与真身的毫无差别，都有柳寻的气机。

但刚从别枝鹊身上得到的两枚符篆，与柳寻拥有的相见难、鹊桥符篆气机不符，两者自然无法融合。

如果是柳寻没有的云法符篆，还可以融入魂庭，迅速沾染柳寻的气机为他所用。

但已经有了的符篆，外来的符篆哪怕与它相同，因为气机不同，最终无法相融。

就像一间屋子有主之后，再进来一个人，两人无法融洽相处，但搬来一面镜子，镜中人却能和屋中人共处。

如此复杂的头绪理清后，柳寻有些惋惜，不过很快恢复心态。

即便无法再叠加，现在的云法也足以让柳寻应付颇多局面了。

更何况，它们还都是可以成长的类型，倒不用担心短于一时。

想了想，柳寻铺开兽皮，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记录下来，再从里面总结出自己遗漏的一些内容。

雨打在油竹篾制的窗格上，与兽脂灯烛燃烧的声音交杂，兽皮上书卷行云，柳寻停笔良久，停驻在窗前，眼望黑气缭绕的天和已经变疏的雨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域的雨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