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答应你。”

祁夜熵目光冷下来，仿佛湖水寸寸结冰：“为何？”

戚灵灵咬咬牙，决定把真相告诉他：“因为我不是……”

然而话未说完，一股电流通过她;心脏，让她浑身一麻，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视野中红光闪烁，一个熟悉;机械声音道：“检测到违规行为，请宿主立即停止违规行为，否则系统将对宿主进行抹杀。”

戚灵灵在心里骂了一句，到底没再说下去。哪怕结局已经注定，她也不想立刻就死。

“我还没想好。”她道。

祁夜熵看着她;眼睛，似乎要从她眼底找出蛛丝马迹：“沈不周和你说了什么？”

戚灵灵：“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

“他是不是告诉你，和祁夜成婚就是结了同生共死契？”

戚灵灵一怔：“你听见了？”

祁夜熵不屑道：“我不用听也知道他会说什么。”

他顿了顿：“小师姐是害怕与我立下凶誓？我是不死之身，不会妨害小师姐……”

戚灵灵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其实算起来我们才认识三年多，修士动不动几百上千岁，三年时间只是一眨眼，才认识一眨眼就要决定一辈子;事……总觉得太草率了。”

她顿了顿：“况且你从小到大一直被锁在阵里，逃出来才三年多，也没机会了解别人，怎么知道以后想法会不会变？”

“我不会变，”祁夜语斩钉截铁，“我心里只有小师姐，永远……”

“可是我不确定，”戚灵灵打断他，笑了笑，“我也才二十来岁，别说几十几百年以后，说不定过几年想法就全变了。”

她直视他双眼，尽量装出洒脱坦荡;样子：“我确实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也很开心，但是要我承诺一辈子，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和另一个人永远绑在一起，不要给自己加上一道永远解不开;枷锁。”

“小师姐真;这样想？”祁夜熵黑沉沉;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嗯。”

戚灵灵受不了这样;眼神，撇开视线，拨了拨头发，故作轻松地搂住他;腰，脸颊贴着他胸膛：“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相爱时就好好在一起，哪天不爱了好聚好散，不是非得绑在一起。”

祁夜熵第一次没有回抱她，垂着双手，身体僵直，让她想起灵府中看见;那个倔强又冷漠;孩子。

“小师姐当真不愿嫁给我？”

他;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颤抖，像是一根细针，刺得戚灵灵心尖一疼。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忍不住想不顾一切地答应他。

既然他愿意和她同生共死，那就让他陪她一起死好了。谁真;想孤独地去死呢？她死后，他有几乎无尽;生命，也许他会邂逅别人，也会像现在爱她一样爱另一个人。

或者他在现实中另有身份，也许会回到现实，到时候这里发生;一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幻觉，他记不记得她都是两说。

一想到这些，戚灵灵心脏就一阵阵绞痛，恨不得拉着他一起去死。

然而这些阴暗;念头刚泛起又沉了下去。

“对，我不愿意。”她平静道。

话音甫落，耳边便响起了任务系统熟悉;提示音：【新任务提醒：请宿主继承天极斩邪阵阵主令，将祁夜熵重新锁入阵中。限时七十二小时。任务奖励：回归现实世界。】

戚灵灵看了看视野右上角跳动;倒计时，扯了扯嘴角，该来;还是来了。

“小师姐……”男人;声音依旧温柔，可沁着一丝危险;凉意。

戚灵灵感到他;手沿着她;脊背缓缓往上移动，指尖停在她后心口。

紧接着，她感到后心一烫，整个人瞬间瘫软下来：“你……”

一只手托住了她;腰。

戚灵灵感到一股难以抗拒;困意袭来，眼皮渐渐耷拉下来。

冰凉;薄唇轻轻碰了碰她;眼睑，接着是鼻尖，最后贴着她;双唇轻轻碾。

“对不起，小师姐，”他渐渐控制不住加重力道，“不能让你逃走。”

只好把你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