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几分,原本干枯泛黄的头发也变得如绸缎般油黑发亮,浓密顺滑。
如今的她走出去必定是个引人注目的大美人,即便是曾经认识的人见到她,恐怕也是认不出来的。
小梨却是不知,她的容貌其实跟池梨的真容有那么几分相似,若两人能并排站在一起,兴许还会被人认作姐妹。
对这一点池梨并不感到意外,她早就说过,她与小梨互相契合的缘分,并不仅仅只有同名同姓这一点。
“如此一来,就算我们顶着这张脸光明正大地出入钟离府,也不会被认出来了。”短暂地对自身容貌的变化的惊喜之后,小梨第一个所想到的还是她的外貌能否为复仇大计提供帮助。
其实现在的自己长什么样小梨并不在意,她如今依旧是满心仇恨,只想为家人报仇。
“小梨。”平静的呼唤带着某种安定的力量,一下子震散了小梨魂魄上刚刚凝聚起来的黑气。
池梨直视着铜镜中的双眼,像是在透过镜子直视小梨一般:“你全家被恶人害死,你想复仇,并为此付诸行动是天经地义,此乃因果循环,对方先种下了恶因,最后得到报应也是活该,但你不该为此被仇恨蒙蔽心智,即便你这一世的人生已经结束,但还有下一世,下下世,莫要误入邪道,最后害人害己。”
她并不是一个爱说教别人的人,若非发现小梨一世想岔,有走火入魔之势,池梨也不会突然开口对她说着一通话。
还好,这姑娘是个听劝的。
在被池梨说了一顿之后,显然小梨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思想很危险,忙跟她道歉,并自我反思:“我错了,为了那种恶人害得自己也堕入邪道不值得,我下辈子还得努力做好事偿还你的恩情呢。”
“你下辈子还是如何开心如何过吧,只要不干坏事,不违法犯罪就行。”
池梨其实也不指望小梨下辈子是否真能行善积德,从而反馈自身,她还是希望小梨能够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梳完头后,池梨重新用一根木簪给自己盘了个简单发髻,然后套上外衣就推开房门下楼。
她打算上街去买些东西,下楼时顺便叫店小二帮忙将她房间里的洗澡水倒掉。
池梨对自己要买的东西很明确,就是胭脂水粉跟新的头面首饰,这举看得小梨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要买那么多胭脂水粉?”
头面首饰她能理解,自己原先的首饰都被当掉了,反正如今不缺钱,添置些新的也是应当,可为何要买那么多胭脂水粉?
她本身素颜不就挺漂亮的,还得化妆吗?
“你这张脸虽然变化大,但真遇上熟人,也不是没可能被认出来,保险起见,还是做些改动为好。”
池梨从不小瞧他人的辨认能力,没见现代那些粉丝,不管自家偶像伪装得再如何严实,甚至路透图都糊成色块了,居然还能被眼尖的粉丝认出来,也是相当利害。
所以她一开始就不像小梨那样乐观,觉得自己变好看了就没人认得出来了。
一些必要伪装还是有必要的。
正好,当过演员的她多少懂些化妆技巧,虽说不像一些美妆博主那样神乎其神地能够让自己变一张脸,但做些细微改动还是可以的。
人的五官就是这么神奇,只是用炭笔稍微改一改眉形,用脂粉修饰一下脸型轮廓,看起来就跟原来的那个人大不一样。
直看得小梨叹为观止:“好厉害!”
这回她这张脸跟原先的样子差距更大,真就达到了能不被人认出的地步。
“这就是神仙的易容术吗?”
“这是凡人的易容术。”池梨纠正道。
他们神仙要变化容貌可不需要如此麻烦,直接一个幻容法术即可。
奈何如今池梨用不了法术,只能每天麻烦地起来化妆。
是夜,本已经睡着的池梨又听到了窗外传来的细微动静,她恼怒地起身抽出床头大刀,来到窗旁守株待兔,等待着屋外那人爬进来。
只等这贼心不死的流氓一进来,她当场就给他砍了。
刀还未亮相,或者说是窗外那人还未撬开窗户进来,隔壁的隔壁突然推开窗户,一位年轻公子跳出来,手中长剑直指那半夜潜入女子房内的采花贼。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清亮的剑芒。
那采花贼一时不妨,被人一剑刺到腰,忍不住惨叫一声,随后立刻想要施展轻功溜走,不料隔壁房间的窗户也紧跟着打开,从中跳出两个年轻姑娘,那两位姑娘一人手持一条缎带,凌厉地袭向他。
灵活的缎带犹如游龙,即便对方躲过了其中一条,也没能躲过另外一条,最终还是在三人围剿之下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让本欲出手相助的池梨没了表现机会。
人家是为了帮她才特意出来对付这采花贼的,池梨这时候也不好再装聋作哑,她推开自己房门的窗户,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脸。
“多谢各位侠士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今夜月色正好,也借了月光的辉芒,让大家看清了那位屡次被采花贼上门的姑娘长什么样子。
很美,这是大家的第一感觉。
不仅是那位年轻公子,连那两位姑娘都看呆了眼,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