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把我要了过来,名义上是需要一个机灵的助手,实际上是想救我一命。”
“没错,”托尼点头,“伱的运气很好,我可不是每天都能出这个鬼基地的,我再晚来一步,你就被他们处决了。”
“准确地说是正在处决,”伊森补充道,“这些人应该是想要节省子弹,准备用枪托砸头,把你活活砸死,托尼看到你时,你已经被砸的满头血了,帮你包扎前我还给你好好清洗了一下。”
“顺便一提,你的脑袋真硬,一般人被枪托砸一下可能就没命了。”伊森那赞叹的语气让路明非觉得自己的头盖骨好像是超市货架上某种物美价廉的工地安全帽。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看着伊森和托尼,看起来竟有着几分不属于这份年龄的沉着:“所以我就是在回家的路上,朝流星许了个愿,然后突然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就莫名其妙来到了中东这个鬼地方,变成了恐怖分子的阶下囚,而且不日将被处决。”
托尼和伊森同时点头。
“处决方式还有可能是被活活打死。”路明非又道。
托尼和伊森又点头。
“我……我头有点晕……”路明非翻了个白眼,整个人向后仰倒。
伊森和托尼连忙起身去扶他。
“不对!他好像晕倒了!”
“快!掐他人中!那里有蓄电池,要不给他电一下做心脏起搏——”
“别……别电,我怕疼……”
一阵手忙脚乱后。
路明非终于恢复了正常。
“你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托尼抱怨道。
“是啊,太差了,不过是知道自己已经没几天好活了就被当场吓晕过去……”路明非哭丧着脸,瘫坐在地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要怎么才能醒啊,掐大腿不管用啊……”
“别这么说,托尼,”伊森博士端着一杯水走过来,递给路明非,“我觉得作为一个高中学生他很厉害啊,一般人突然身处在这种环境里,是很难保持冷静的,更大的可能是因为压力和刺激太大而突然变得疯狂。”
伊森博士拍拍路明非的肩膀,对他安慰鼓励,像个谢顶的幼儿园老师:“能这么快冷静下来,你已经很棒了。”
“谢谢。”路明非有气无力的接过水。
他这哪是冷静下来了,不过是太怂了以至于连更多的反应都不敢做出来,所以看起来像马上就冷静了而已,其实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搅匀的浆糊,稠得都能拿来粘春联了。
路明非太了解自己了,什么会因为压力和刺激突然变得疯狂……他哪有发疯的胆子啊?
“好吧,我得承认,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表现还真不一定会比你好,”托尼看向伊森,“所以,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告诉他。”
“你确定?”伊森有些惊讶。
“告诉什么?”路明非更惊讶。
“实际上我和伊森正在造一台武器,准备逃出这里。”托尼道。
“你们要……”路明非下意识地惊呼了一下,旋即马上压低声音,用极小的音量道,“你们要武器逃跑?”
“你不用怕,我们虽然被监控着,但摄像头不传声,这个岩洞里的声音也很难传出去,”托尼道,“而且你刚刚说的是中文,他们听不懂的,其实我也听不太懂。”
路明非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因为太惊讶,下意识地把母语飚出来了,又换成他那蹩脚的英语道:“你们就不怕被发现之后他们干掉我们?”
“要是我真的给他们造出了杰里科导弹我们才会被干掉,”托尼耸肩,“就算被发现了我也不会有事,他们最多狠狠地打我一顿,让我老实点,继续替他们造导弹。”
“你不会有事?”路明非抓住了盲点,“那我们呢?”
“如果事后我能逃出去,我会帮你们照顾家人的,我想想你刚才是怎么跟我说的,”托尼确认道,“你是叫路明非对吧,父亲叫路麟城,母亲叫乔薇尼,两个满世界乱飞的考古学家,住在叔叔家里,叔叔叫路谷城……”
“停停,我说停停,”路明非连忙打断他,“你说的好像我马上就要死了,正在交代遗言似的。”
“放心吧,你不会死的,我们都不会死,”伊森上前,宽大温热的手掌按在路明非肩头,“我们会一起逃出去。”
“但外面的恐怖分子人应该不少吧,咱们有威力再大的武器也没用啊,他们抽冷子给我们一枪我们就挂了。”路明非上的是贵族高中仕兰中学,军训的时候参与过实弹打靶,很清楚子弹的威力。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还是说我们有人会做防弹衣和防弹头盔?”
“我们有比那玩意好一百倍的东西。”托尼微笑。
……
从这以后,路明非就变成了托尼和伊森的“助手”。
当然,因为他什么都不会,所以他这个“助手”唯一的工作就是帮托尼伊森端茶递水,在他们工作时帮忙擦擦汗递递东西啥的。
这对路明非来说很简单,毕竟他在文学社里也是干这个的。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见面第一天就信任我了,”路明非一边给托尼端茶擦汗,一边疑惑道,“你们就不怕我是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