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赶上了。”看着操纵着人格面具奏乐的浅井成实的背影,宫野明美叹了一口气。
“leader有时候是真不讲道理。就算我们现在战斗力充足,这么短的时间里攻入到殿堂的核心,难度也太高了。”说着说着,手还勾在雕像阴影处的星川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幸亏这家伙的殿堂没有过分复杂的结构。”
“毕竟只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制片人,缺乏想象力和艺术细胞也十分正常。”宫野明美中肯地评价道,“还能给自己想象出汉普顿宫这样的皇室官邸,证明他还是有好好看过自己监制的电影,算不错了。”
“看了,但不多。”站在场边监控情况的诺亚忍不住摇了摇头,“汉普顿宫有1000多间房间,花园面积也极大,他这里,比较符合他想象中的‘奢华皇宫’应该有的样子吧。”
“很多制片人是这样的。”正儿八经电影相关专业毕业的岛袋君惠中肯地评价道,“他起码还看过剧本……或者说起码看过一些电影设计。”
“好像时间差不多了。”宫野明美低头看了看手机,“lunar,缓一下。”
浅井成实瞥了一眼狼狈地勒住自己的脖子,再也放不出一句狠话的阴影川端,停止了使魔的动作。
这几日,由于沉浸在过于高强度的战斗当中,他的战斗能力得到了充分的锻炼,这一招的使用也越来越游刃有余。
虽然他们绝大部分情况下是不会杀人的,但总有一些不信邪的嘴硬家伙,需要一点小小的心之怪盗震撼,他时不时会配合诺亚,让目标切实感受一下生命受到威胁的体验。
虽然手段听上去确实有极道内味了,但只要有效,他也不介意具体用什么样的手法。
只能说,窒息,真的是十足痛苦的体验,那种氧气一点点被排挤出呼吸的感觉,就像是眼睁睁地感受到生命离自己而去,是最接近濒死的可怕感受。
只要他别手滑真的闹出人命来,确实能发挥出极强的心理治疗效果。
重新找回了呼吸能力的阴影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边哆嗦着向身后风格不伦不类的王座爬去,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面前这一群闯入者们。
宫野明美依旧盯着手机,过了几分钟,吐出了一句令他绝望万分的话。
“嗯,可以了,继续吧lun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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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震惊和冲击过后,已经报了警也已经叫了救护车的一桌人,只能将吐黑泥的川端四朗放平。
……然后看着他躺在地上继续吐黑泥。
他会连续地吐上一两分钟,脸色涨红到发紫发绀的程度,让人以为他是不是下一秒要死了的时候,他就会恢复呼吸,逐渐恢复正常。
而当他们以为,川端四朗应该被放过了的时候,他又会一脸痛苦地倒回去,接着吐黑泥。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餐厅的木制地板已经被他吐出来的,石油似的粘稠液体糊了一平方有余的面积,眼看着打扫卫生的员工将不得不头疼的程度。
确实,如果他真的被氰化钾毒死了,那起码死的干净又卫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残余物。
“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换一个卧倒的方向。”慌乱过后,眼见川端四朗进入又一次的吐黑泥循环,毛利兰忍不住发问,“他一直这个样子的话,会不会被吐出来的东西呛到?我看新闻见过醉酒之后被自己的呕吐物溺毙的案例……”
川端四朗这个过一会儿就又开始吐颜色污脏的物质,令她不禁产生了一些,河蚌吐沙之类的联想。
当然,不管怎么看,对方,呃,分泌出的这些物质,虽说有点粘稠,但也远不到能令人窒息的程度,但是看他这样接连不断地继续吐黑水,生出这样的担忧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真正应该奇怪的是,他到底打哪有这么多水可以吐的?”毛利小五郎翻了下眼皮,拍了拍额头,“还是尽快送到医院去吧。”
死于这个症状的人,他见过不止一个了。
这些死者往往会被诊断为心脏麻痹、脏器衰竭等等死因,就好像不是由于什么外力,而是一些“内在的东西”杀死了他们一样——这是月影岛回来之后,搜查一课给他的回答。
而之后,同样经历了类似状况,在最后险死还生的高杉俊彦,在婚礼后也去医院进行过详细检查,倒是没有出现什么身体损伤的情况。
然而眼前这个胖乎乎的制片人,理论上只要没有到达那个毁灭的临界点,或许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这个样子,看起来吐的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到底都是什么物质啊……”毛利小五郎感叹了一句。
经过反复的检查,确认这个家伙只是心率一直在过速,还真的没出现其他情况的柯南,闻言忍不住低下头,观察了一会儿脚边的黑色泥浆。
好问题,要不然装一点回去给灰原看一看算了……
不过既不杀死他,也没有什么其他举动,joker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转回身想要去桌上找一些干净毛巾,起码替面目一片黑灰,看着很吓人的川端四朗擦一下的毛利兰,突然发现桌上已经无人问津的转盘下方,露出来了一个纸片的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