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权最重。
王局皱着眉头思考着。
他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
他当然一万个的不愿意!
“刘建宏!你们看什么看!这里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
这一声吼,让协调组的人都吓得身子震了震。
正当他们感到莫名其妙,转身这才发现,随着学校的广播音乐响起,此时的操场里及四周都是学生。
打球的有,跑步的有,但更多的却是在四周散着步。
眼神里全是好奇,妥妥的吃瓜群众模样。
所有人都在心里嘶了一声,这事有点难办了。
当着学生的面,带着学生,是个人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或者说,是个人,都不是这样的猪脑袋。
好家伙!
要是田局不答应,这事就得变成持久战了,多半要等学生放学才行了。
众人不满的看着田局。
麻溜点!
大家都还想回家吃饭呢!
黎方平的大吼,让基地班的人身子也跟着抖了抖,卓浪却嬉皮笑脸的说着,
“黎叔,我们散步啊!”
刘建宏也反应了过来,“是啊,黎叔,我们只是在这里散步啊。”
散步?
神特么的散步!
当我们傻是吧?
几步跑过来的王局和郑宝山等人都被这群熊孩子气笑了。
“都给我回去!添什么乱!”
最前面的陈悦呵呵了两声,“不是吧,田校长,现在是学校规定的阳光锻炼一小时的时间段啊,我们高三学生在校园里散步是很正当的啊。”
陈悦的父亲,住建口的陈局,站在协调组里面,哭笑不得。
知道陈局和陈悦父女关系的人,都不好说什么。
做到局长这个年龄的人,都知道子女都是债,特别是高三时期的子女。
都特么的是独生子女,受宠惯了的。
脾气一点就炸。
学生休息时间在操场上散散步,也是正常的事,他们也说不出个不字出来。
何况,这所学校里面的牵牵连连,实在是太多了。
谁敢保证自己系统里的人,没人在这里读书?
田间怒了,紧紧攥着双拳,怒目圆睁,“搞什么搞!你们班主任呢!”
说罢,却瞥了王局一眼。
王局心里一阵郁闷,特么的,什么意思?
他读懂了田间的眼神,这事麻烦了,得小心。
中二少年中二魂,别一个处理不好,惹出事来了。
王局心里也确实发憷了。
自己这是被擦挂了啊。
极其严重的擦挂。
王局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他服了。
还特么的不得不服。
但是他却对田间没有什么怒气。
“师者匠心,止于至善;师者如光,微以致远”
田间乃至参与算计的这群老师,无愧‘师者’二字!
再说了,他在学生里面还看见自己的宝贝闺女。
这特么的!
于是,王局怒气冲冲的给了郑宝山一个‘你特么的坑我!’的眼神供他体会。
要是真出了事,郑宝山绝对会来一句,‘这完全是当时王局迟迟不肯下决心导致的’。
他看了一眼那几个站在后面的同僚们,心里一横。
老子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好过。
他朗声而言,生怕学生听不见,“我觉得吧,刚刚田校长提出来的应急处置措施,还是有一定地可操作性的。
我们处理事情的时候,还是要以学生的利益作为优先考量。
如果主管口的郑局长同意,我倒是建议我们现场表决,是否同意教育局的意见。”
一直躲在后面不开腔的几个局长一听,哭笑不得。
是!皮球是又踢回到了教育局。
但是他们也被擦挂了。
但算是这老王还有点良心,擦挂的还算合理,不是太痛。
不过这事,做了对得起良心,为了学生的利益着想,到哪儿都说得过去,挺得起胸膛。
郑宝山狠狠的剜了一眼在一旁赔笑的田间,“我看你这个校长,估计只有当到退休了。”
他神色复杂的望着田间。
30来岁的超级中学校长,本是前途无比光明……
何苦啊!
郑宝山压低了声音,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你知不知道,刚刚再周旋一会儿,他们很大概率是会同意的,完全用不着演这出的!”
田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知道,但我不敢拿孩子的前途去赌。再说了,我读书,就在这个学校里,后来毕业了教书,又在这里,能一直呆在这里到退休,我挺满足的。”
黄线内和此时他们位置并不远的卿云听得分明,眨巴眨巴眼睛。
emmm……貌似我重生前,您老人家还是校长。
好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您老也算求仁得仁了。
想到这里,卿云好笑的叹了口气。
原来,自己那护犊子的脾气也是一脉相传的。
前世,他也曾为了那些徒儿们的答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