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这价格就肯定远远不止2200元一吨了。
这个时候远期锁价协议都没有用。
远期交易,当价格过低的时候,买家宁愿洗船赔违约金,价格过高的时候,卖家自然也可以不发货赔违约金。
再说了,改开以来,华国经济飞速发展,港口历来都是满负荷运转。
就算买到了5000万吨的大豆,现在全国所有港口一年的吞吐量也才30亿吨,到时候新增的这部分是会造成堵港的。
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个死局。
能做的事,只能是尽量保住榨油企业不被外资控制。
秦天川却回忆起了卿云的说话,而后笑了起来,“我家那小子说,这一仗,不必硬打。”
“不必硬打?什么意思?”秦天山闻言有点懵。
那怎么打?
定价权、市面上流通的80%货源全部在国际四大粮商的手里,还不必硬打?
秦天胜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地一愣,望着秦天川哭笑不得,
“诶!老幺,你现在说话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嗦!”
秦天川哈哈大笑,冲他们挑了挑眉头,“那小子说的很有道理啊。”
秦天胜想了想,特么的,这事还真没法辩驳。
非经典感冒对大豆的影响,那小子的判断甚至比厚朴集团重金聘请的智囊团还要准确,这到哪儿说理去!
至少,在大豆的走势上面,卿云这几个月的战绩摆在他们眼前,让在座的众人都不得不重视起那还不满18岁少年的话。
秦天胜也没法例外,只得腻味的问着,“小卿怎么说?”
在众人面前,秦天川抿了口茶,老神在在的开始讲了起来。
卿云的法子并不复杂,开源做不到,那就节流。
家庭食用油端打破大豆油的神话,倡导多种食用油混用;工业用油方面,掐住无序扩张的源头。
秦天名听罢,一脸古怪的望着自家老幺,“真是那小子说的?”
陈婉在一边笑眯眯的点着头,“是小卿说的,当时还给我上了一课。”
说罢,她又将那天车上卿云对她讲的说了一遍。
奶奶咧着嘴笑了,“你们两个,是有福的。”
陈婉的三个妯娌听了这话,脸上神色十分复杂。
特别是秦缦缦的二伯母,双胞胎小美女的母亲,此刻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人……最怕的就是比较。
老大家的,娃都生了,没什么好说的。
老三家的,是个儿子,以后哪怕再不争气,是个带把的,可以保障香火的传递,人在,希望就在。
老幺家的女婿这么厉害,把众人的眼光拔这么高,以后自家的两个女儿找男朋友,该怎么办啊!
陈婉和秦天川俩口子隐晦的对视了一眼,偷偷的相视而笑。
显摆自己没什么意思,显摆子女才是王道。
以前他俩只能显摆一下秦缦缦的成绩、艺术成就,但在这个家里,这些都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秦家大女婿程斌、第三代独苗秦相宇,做出点屁大点成就,老大和老三都吹上天了。
有我家女婿这眼光好?
还不给资源?
说起资源,秦天川再豁达,心里也是有些不得劲。
我可以不要,但你给不给是态度问题。
什么需要观察,都特么的是借口罢了。
秦相宇刚毕业的时候,屁都不懂,老大还不是在厚朴控股直接安排了5个亿的提款便利。
说穿了,不就是那是儿子,我这是女婿吗?
不稀罕!
他也看出来了,卿云其实完全不需要厚朴控股的什么资源。
这小子,自己走得很是稳妥。
真要,他的厚朴集团也足以满足。
秦天山思索了片刻,而后缓缓的开了口,“大哥,老三、老四,我在想啊。
大豆只是一个孤例。
国际四大粮商肯定不止准备在大豆上来玩这么一手,搞垮华国的农业经济才是他们的目标。”
秦天川点了点头,“二哥说得没错。所以小卿说的‘保主粮’,才是根本的应对之道。”
秦天胜摸着下巴摇了摇头,“小卿的法子倒是个好法子,但是需要说服国家达成共识才行。
‘掐住无序扩张的源头’,说起来简单,但要实际做到,太难了,里面的水太深。”
秦天川叹了口气,“这两天厚朴写了一份报告递上去了,就看上面最终怎么决策吧。
双管齐下能解决根本问题,如果只是从家庭用油方面着手,只能说能应付眼前,治标不治本。
这事,排除国外的因素后,根子上还是国内的加工产能过剩导致的。”
秦天名散过一轮烟,“国家层面的事情,我们发出自己的声音就算我们尽力了。
我们做好自己事,天川,这次协调会上,国家需要厚朴收储多少大豆?”
秦天川苦笑了一声,“初步定在1000万吨,后续可能会有增加。”
秦天名点了点头,“差不多也是这个数。”
秦天胜嘶了一声,“1000万吨,按照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