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走了。”
说到这里,他也是很无奈,“我也问过了,别人都是提前两天就支付了全款。”
智柳捂着额头,一脸蛋疼的模样,“也就是说……现在是没有一个真正的消费者,是以正价的价格买到我们的电脑是吧?”
旁边的李勤,此时脸上也是便秘了好几天的样子,“我艹?要不要这么狠的?”
“这事吧……”
智柳苦笑的看向了总会计师马雪征。
想快速打破这种局面,说来其实法子也简单,而且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大量供货,撑爆黄牛,自然价格就下来了。
这一点,上世纪50年代华亭棉花之战中,便得到了印证。
所有的商战,任其过程波诡云谲,打到最后,就是力量的对比,没什么好说的。
但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在不影响今年的利润之下,提高供货量。
马雪征见状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微微的摇了摇头。
她上次就算过了,顶天了增加20万台,再多就会影响大局了。
智柳叹了口气,双手揉着自己太阳穴,在那思考着什么。
半响,他突然开了口,“执委会以外的人员,暂时离场,郭伟、林旻留下。”
会议室里不少人纷纷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显然,这是大佬们需要磋商的时机。
待闲杂人等都出去后,智柳让林旻关紧大门,而后对着马雪征开口,“老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马雪征思忖再三,为难的苦笑着,“要说资金什么的都还好说,现在要的是实打实的利润,这就很困难了。”
会计报表不是不能做利润调节,主要是涉及换股操作,该动的脑筋,他们已经动过了。
甚至他们就连土地评估增值、预收账款这些招数都已经考虑进去了。
但艾比诶木也不是傻子,咬死了交易架构要参考评估净资产,偏偏这个诉求和国资方面也是一致的。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要想稳定来年的股价,只能靠业绩。
毕竟,幻想集团是港股上市。
港股,无论是追责还是市场成熟度,可不是随意玩闹的假A能比的。
假A顶天就是几十万的罚款,明珠岛那边却是可以罚得倾家荡产的。
不过,智柳却听出了马雪征的言外之意。
很困难,但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么所需要的,就是付出代价了。
此时在场的,也都不是傻子,这一层他们也想到了,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马雪征。
马雪征开口说道,“改变神洲数码和地方平台签订的合同方式,将原本3-5年逐年确认的收入,一次性计入当期。”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继续说着,“或者5年改3年,3年改两年也行。”
李勤闻言苦笑连连,“老马,哪里有这么容易,都是和地方打交道的。”
在他看来,这是天方夜谭了。
地方都是甲方爸爸,从爸爸嘴里挖吃的?
幻想虽然是国企,但又不是地方的亲儿子,别人凭什么惯事你?
而且,现在已经是9月了。
说句不好听的,地方上每笔钱,现在都有了去处。
只有年底突击花钱的那笔可以顶。
但那笔钱……
都是人情世故的,别人凭什么给你?
马雪征倒是胸有成竹的,“可以给商业折扣,让渡一些利益,再请华科院出面协调协调。
或者……”
她沉吟片刻,不确定的说道,“依然是和地方协调,我们按照工程进度确认收入,但他们可以按照原本的年数付款,最后我们再让渡一些利益,只是修改合同的收入确认条件,我们说我们的,他们说他们的。”
说罢她双手一摊,“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李勤闻言点了点头,“这个具备操作空间,就是还是得请华科院出面和地方协调,最后算大帐肉疼。”
马雪征无奈的笑笑,“老李,非常规手段,没办法既要又要的。”
智柳将目光投向了坐在那里抱着手面露不虞之色的郭伟。
没法子,郭伟是神洲数码的董事长,他不点头,在免除他之前,谁也别想通过这个方案。
马雪征的法子就是将神洲数码原本几年期的合同收入,提前进行确认。
新准则实施前,在会计处理上,只要合同上能自圆其说,是没问题的。
也很好操作,和地方上签订补充协议修改条款,只要关系到位,这不是太大的难事。
而且,总比会计造假凭空生成一坨利润出来要真实吧,大家责任也小上太多。
后面就算出了问题,顶天了也就是‘我们对会计制度的学习不够,以后要加强学习’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但,这是在动郭伟个人的蛋糕,跟郭伟自己的收入息息相关。
因为,幻想集团,其上市公司的母公司幻想控股,是国有控股企业,国有持股占比65%,另外35%是工会领导下的员工持股平台,国有一家独大,经营目标接受代表国资持股的华科院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