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开始顺时针转弯收割另一边。
周围村子的人同样松了一口气,大家都是受征兵影响没人去开拖拉机,现在有人了,月底收割时可以请她来帮忙。
有人找到的安格拉的母亲,她笑容满面的和他们谈工钱。
“[韦森领粗口]!”她的脾气可不好,“凭什么我女儿的工钱比其他开拖拉机的男人少?”
“是她开得慢还是开沟里了?”
“既然干的活都一样,想请我女儿就得和那些男人一个价,一样中午包吃,得一个猪肘子!”
她看向一旁看热闹的瓦尔特,问道:“报纸老爷,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瓦尔特以前经手过不少农忙时请人干农活的新闻,对市场价格有些了解,一直都是男人的工钱比女人高。
他第一时间觉得安格拉的工钱比其他男拖拉机手的低很正常,但马上想到,男女工钱差异是由体力差异带来的劳动成果数量多少差异造成的,如果体力差异不再影响劳动成果,那么基于成果支付的工钱也不应该会有差异。
瓦尔特作为有名气的修辞与逻辑学家,以优美的词藻和无懈可击的逻辑向安格拉的母亲和其他人解释安格拉的工钱应该和其他男拖拉机手一样。
然后那几位农民没听懂。
瓦尔特解释清楚的时候,安格拉已经把一半的麦田收割完了。
安格拉的母亲说道:“噢,您说像十字绣一样计件收费我们就懂了。”
“也就是说,同样的那么多田,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割完了就是一个价是吧。”
瓦尔特有点受伤,觉得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足以入选修辞学和逻辑学的教科书,结果他们没听懂。
腓特烈留下的新闻大纲里有旁人对安格拉看法的部分,这需要瓦尔特现场收集后填进去,于是就把这些写进了头版头条。
然后韦森州炸锅了。
七月中旬,当腓特烈完成谈判回到韦森堡城的时候,发现报纸杂志陷入了论战之中。
战场有三块:妇女是否可以和男人一样走出家门工作,男女做了同样的工作是否应该获得同样的报酬,“农夫能听懂”是否是修辞学的发展新方向。
论战是如此激烈,以至于腓特烈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甚至包括外国皇帝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