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后,阿勒培在书房中汇报工作:“大人,我们寻访了雷伊家族以前的邻居和相关人员,得到一条奇怪的消息。”
“雷伊家族火灾前家中有一位厨娘,她火灾那天正好回乡下参加儿子婚礼,逃过一劫。”
“她还记得,火灾前一天碧丽·雷伊小姐开始换牙,掉了第一颗牙,雷伊夫人嘱咐厨房做软的菜肴。”
“雷伊小姐被人救出去后在雷伊夫人的娘家休养,厨娘在五天后得到消息从乡下赶回来,见到了雷伊小姐。”
“那个时候雷伊小姐的脸被烫伤,涂了药包着脸,厨娘和她讲话时发现她的牙齿完好的。”
“当时雷伊夫人的娘家有自己的佣人,厨娘就去了别的人家工作。”
腓特烈眉头一皱,问道:“当时雷伊小姐是直接送到她的舅舅家吗?”
阿勒培回道:“当时是邻居用马车将雷伊小姐送到了附近的教堂,主教做了初步治疗,后来雷伊小姐的舅舅说他们能联系到圣城拿到不留疤痕的药,就把她接回去了。”
腓特烈皱起眉头,手指不停敲着书桌,缓缓说道:“也就是说,雷伊小姐可能被换了个人,否则无法解释牙齿为何长得这么快。”
阿勒培回道:“是有这样的可能。”
腓特烈又说:“还有一个关键问题。”
“你经常杀人的,应该知道,杀人容易,处理尸体很难。”
阿勒培点了点头,在野外处理尸体容易,城中就难了。
如果要将尸体搬运出城,需要经过一些人手,这些人不一定可靠,说不定哪天喝多了说漏嘴。
阿勒培说:“很有可能尸体就在花园里,我以前没少帮忙挖坑。”
花园里动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顺手卖个尸体很难被发现。
腓特烈闭着眼睛想了想,说道:“我写一封信,你亲自拿去交给一个人。”
阿勒培看到腓特烈开始写信,有些好奇地问:“这是要找谁帮忙?”
腓特烈边写边说:“真剑竞技大赛里有一位穿着很旧的全身板甲,戴桶盔的选手,你把信给他。”
“碧丽家的其他人调查得怎么样了?”
阿勒培有点好奇那个穿着板甲的人的真实身份,但腓特烈转移话题就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于是回答:“调查过了。”
“她家中有一位管事嬷嬷,两位女仆,一位厨娘,园丁和车夫各一位。”
“厨娘、园丁和车夫都是乡下来的人,目前看不出有问题。”
“那两位女仆原本是一位商人家的女儿,那位商人破产后将她们卖给一位老寡妇,然后拿钱消失了。”
“那位寡妇的丈夫是小有名气的裁缝,很多年前有歹徒抢劫裁缝铺时把他和他的儿子杀了。”
“寡妇有些存款,还能靠缝补丝绸衣服赚钱,就买了两个女孩收做养女给自己养老。”
“寡妇教了两个女孩裁缝的手艺,她几年前病逝后,女孩们先是做缝补的活,后来在别人的介绍一下去雷伊家当女仆。”
“那个管事嬷嬷两年前才出现,她虽然极力掩饰口音,但还是能听出是柑橘岛的人。”
阿勒培知道腓特烈和柑橘岛的关系,没有多说。
腓特烈眉头一挑,是师娘的人,还是当年师娘横扫岛上黑帮时逃出来的人?
他想了想后说:“我发个电报问问。”
这事简单,就问师娘一声那人是不是黑爪帮的就行,甚至可以明码发报。
腓特烈写好了信和电报内容,让阿勒培送走。
同一时间,城里的一家酒吧里热闹非凡。
今天上午石头击败夺冠呼声最高的皮奥利男爵,让他声望大涨。
在石头常去的酒吧里,波里为他准备了一大块上好的鹿肉,老板娘帮忙拿去和土豆、红茄一起炖了,老板还送给石头一桶珍贵的大蒜啤酒。
这家酒馆的熟客一小半是波里家肉铺里的人,其余是鱼行老板、餐馆老板等餐饮行业的人,少数是周边居民或偶来的客人。
有个卖鱼的老板笑呵呵地说:“石头,等你得了冠军,能不能帮做模特画一幅画,手里抱着一条鱼,我给你十奥雷!”
旁边香肠点的老板马上说:“给我画一幅吧,捧着几串香肠,比捧着咸鱼好多了。”
马上有人说:“噢,你们想让波里怎么做,叫他对石头说,‘阁下,能不能抱着一头猪来当模特?’”
酒馆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卖鱼的老板摇着头说:“不不不,石头不会抱波里的猪,只会抱波里的妹妹。”
酒馆里的笑声更欢快了,只有波里的脸有点黑。
石头只是笑着吃饭,先把鹿肉和土豆吃完,再把大麦饭倒进去,搅拌均匀后慢慢吃,不时喝一大口大蒜啤酒。
他本来不太喜欢大蒜啤酒的味道,但一听这个是达官贵人们喜欢的,想到未来的生活,只有主动去适应了。
酒馆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生客,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酒馆里的人开始帮石头畅想他和艾黛丽未来的幸福生活,波里懒得和他们玩,就过去和生客聊起来。
“你好,我叫波里,卖肉的。”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