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摩加迪沙有些干热,邮轮不断到来,一艘艘运送的都是白鹅难民,库页岛以及黑海运来的白鹅难民全都要到这里中转。
谢贝利河下游地区的土地是整个索马里最为肥沃的土地,意大利人在这里开办了近200个种植园,主要种植橡胶、甘蔗,以及高粱玉米等作物。
南华接收这里后,也运送了一些移民过来,进入种植园中劳作,但这里仍需要大量的人手。
如今白鹅难民到了,他们可以充当这边种植园中的劳动力。
熙熙攘攘的十分忙乱,女人们的惊呼孩子们的喧闹以及男人们的的嬉笑。
这一刻的他们宁静又祥和,这里将会他们人生中的一个故乡也或者是个中转站。
——
下船的人群中,一个年轻女人手中拿着大皮箱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怀中还有个婴儿,她手中还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
这个母亲也曾是一个妻子,她叫娜塔莎。
她的丈夫是乌克兰地区一个乡郡的男爵,而她的父母也是当地的一个富商。
沙皇在的时候,她的家庭还算富足。
虽然他们夫妇努力的钻营,希冀提升他们的家庭地位,可惜上帝没有给与他们怜惜,她们俩总也没有机会。
欧洲大战爆发了,他的丈夫应征入伍,希冀从此战中获取战功。
谁知道他们的生活却因为这场战争放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月革命推翻了沙皇的统治。
他得丈夫因此而谋取了一个政府部门的职务,他们的日子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然后到了十月,苏维埃推翻了资产阶级的政府,红色政权成了俄国的主导。
她的丈夫因而成了反对苏维埃的白鹅一派,起初白鹅的战争节节胜利,但是随着布尔什维克旋风的席卷,她的丈夫所在的白鹅军团开始失败了,他们的部队节节败退。
没有办法,她的丈夫想办法把她和两个孩子送上了逃难的轮船,但是他却死在了港口,被布尔什维克的士兵打爆了脑袋。
从那一刻起,她就成了两个孩子的主心骨,但是她自己心内的恐惧惊惶却一刻都没有减少过。
他们的轮船经苏伊士运河进入红海,进而来到了这座充满阿拉伯风情的城市。
这里的人们大多是黄皮肤的华人,他们一个个都很严肃,看的娜塔莎十分惧怕,但是她还有孩子要照顾,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坚强,努力活下去。
……
港口的摊位上有人在卖吃的,上面的黑面包十分明显,摊主却是个带着纱巾的白种女人。
儿子安德烈看到了黑面包有些走不动了。
“妈妈我饿了。”
娜塔莎点头,她挽着儿子的手小心的靠近卖面包的摊位,“请问这个面包怎么卖?”
那个带着纱巾的女人,操着纯正的俄语告诉她:“3元一个。”
“三元?”
她们在逃难的路上花费的都是金银,卢布早就变成废纸了。
“我说的是南华元,你若是只有金银的话,可以去港口那边的窗口兑换南华元,到了这边,必须以纸币交易,用金银交易是违法的。”
听到这个好心摊主指点,娜塔莎已经看到了兑换点的俄语指示牌,那边有人正在排队。
她对着摊主点了点头,就想拉着儿子过去,可是儿子太饿了不想走了。
看到孩子不想走,女摊主立刻对着笑道:“你过去吧,我帮你看着孩子。”
说完摊主从摊上拿过一个黑面包,递给了安德烈。
娜塔莎感激的对着女摊主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去兑换点。
这边有许多人,娜塔莎不得不一边排队一边回头看儿子,生怕儿子出了意外。
等轮到娜塔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期间儿子安德烈已经吃了大半个黑面包,然后拿着黑面包送过来给她吃。
她接过黑面包,还对着远处的女摊主点头示意,等她换完了钱就过去还钱。
不想女摊主根本没看她,她也饿坏了,只得先吃黑面包垫肚子。
她手上还剩下一只金怀表一只金戒指还有一对金耳环,这些一共为她换了五千多元。
她还不知道这边的物价,是以也不太敢乱花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到女摊主这边,她给女摊主还了钱,然后又买了几条黑面包等着应急吃。
买完面包,看着这边的生意不多,娜塔莎直接询问女摊主。
“您是什么时候到这边来的?”
女摊主笑了笑,“我来这边五六年了,我的丈夫也因为我的原因被调到这边来了。”
听到女摊主的话,娜塔莎有些不解,“嗯?”
女摊主笑了笑,“因为我是俄国人,所以我和他才会被调过来,方便接待你们这些新来的俄国人。”
听对方这么讲,娜塔莎明白了些,“那你在这里卖面包?”
女摊主笑了笑,“我们这边有休息日,我今天休息,就到港口来卖面包了,反正我在家里闲着也没事做。”
听到对方这样说,娜塔莎有些好奇,对方的家庭情况。
“能给我说说这边的情况吗,我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