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佩瑶亮出流雪,井寒清拔出海月,宇文君透出黄庭境界,演武场上的热闹氛围随之散去了不少。
人们对于李怀义与朱虹之间的对决也不太上心了。
也只有隋霆与谢一鸣比较上心,没办法,先前的几人太惊艳了。
不久后,以朱虹险胜一招结束了。
宣告结果后,人们也没等到伏城上场。
家家见面的比试,注定会拖延不少时间,没去南方之前,他觉得最后的捉对厮杀还有些意思,从南方归来后,他便觉得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都是儿戏。
思来想去,他在许多人的关注中离开了演武场。
凡是上场过的,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再次上场的,双方若是旗鼓相当,那打起来会没完没了的。
李洪山与秋清瞥了一眼暂时离开的宇文君,都不曾言语,他离去的背影被许多人深深凝望。
景佩瑶和柳青华也没有跟着一起去,平王对此,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无论怎么看,宇文君这幅姿态,都有些狂妄。
康长治察觉到这里面的火色不太对,赶紧尾随而去了。
皇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走动的,这样太没规矩了。
李洪山俯身向人皇请示道:“陛下,要不我派人去看看。”
人皇摇头道:“随他去吧,大概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当他亮出混沌罡气的时候,我便知晓顾雍做了怎样的选择。”
“年轻人一时气不过,人之常情而已。”
李洪山闻后便不再多言,当下进行的事情一切如常。
待得宇文君离去后,萧楚的眼神便直勾勾落在了景佩瑶身上,原先觉得还有些机会,如今她有了流雪,彻底断了萧楚的念想。
心中满是遗憾,又被宇文君砍了一刀,不管怎样,两人之后便不会有再有瓜葛了。
父亲在一旁肃穆道:“一缕情丝该断的时候就得断了,不要留恋那些缥缈的过往。”
萧楚低下头,心里难受极了,低声道:“知道了,父亲。”
宇文君一路无阻,走出了皇宫,他刚出来,康长治也一并跟着出来了。
在皇宫里说话不方便,皇宫之外说话总归是方便的。
康长治将宇文君带入了一个茶馆里,在一僻静之地落座后,这位文坛大家才狐疑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从南方回来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莫非是入了黄庭后根基不稳?”
宇文君摇了摇头。
许还山没亮出飞剑之前,康长治是倾向于许还山的,亮出飞剑之后,康长治便倾向于宇文君。
少年是傲气了一些,可本心还在,还没有向权势低头。
故此,康长治对当下的宇文君是很有耐心的,不敢说为了宇文君做出一些不可理喻尔等事情,但也绝对能为了宇文君说出许多得罪人的话。
茶香四溢,宇文君觉得索然无味。
他对这位文坛大家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也看过他的文章典籍,文学造诣对得起文坛大家这四个字。
宇文君沉声道:“也没什么事情,当我透露出黄庭修为之后,我便成为了多数人的针对对象。”
“其余人捉对厮杀时,会点到为止,刻意保存真元。”
“都是为了能够维持巅峰,好对我尽力而为。”
“他们心里大概都算计好了,我又何必去看那些逢场作戏呢。”
康长治立马笃定的否认道:“绝无这种可能,八顾之宴就是八顾之宴,从未有过派系之争,你想多了。”
宇文君轻声笑道:“那他们可曾放下对顾雍前辈的成见?”
康长治一时语塞,想了想说道:“但这些与你参加八顾之宴没有关系,这只是你们这一代人的事情。”
宇文君反问道:“你自己信吗?”
康长治再度语塞,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开导宇文君了。
井寒清这样的高手,怎会一开始就对上宇文君呢?分明就是为了试探顾雍高徒的实力。
这些年轻人也许知晓不久之后发生的事情,也许不知晓。
有一点可以肯定,多数人都不喜欢宇文君,只是因为他是顾雍的高徒,而今又亮出了黄庭境界,顾雍当年意气风发胡作非为,他们怎么可能允许宇文君在八顾之宴的武试上继续意气风发下去呢。
至于这对阵表是否有猫腻,谁知道呢?
康长治忽然后背发凉,轻声问道:“若真是这样,你有多大把握保全自己?”
武试之中死人,不算稀奇。
宇文君举起茶杯,瞥了一眼窗子上的盆栽牡丹,说道:“不知,伏城或许也在黄庭境界。”
屋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越的声音。
“如不打算说出心事,那就不要把心事挂在脸上。”
康长治回头一看,屋子里进来了一位面容憨厚的中年男人,衣冠佩剑,仪容整洁。
宇文君抬头看去,会心一笑道:“叔叔是刚从南方归来?”
柏小卫走到宇文君近前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说道:“本打算找你归还战马,结果你不在白鹿书院,这才知道你们都在皇宫里捉对厮杀,我闲来无事,便打算四处走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