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昌宗”三个大字是秋清亲自所题,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蓬勃向上,如一轮朝阳升空。
燕北游,慕容秋水,龚岩等人此时此刻,激动地无以复加,这一战,是真的杀出了恒昌宗的赫赫威严。
胜利的喜悦便是如此直接,可让人直接心怀畅然。
皇甫一与周长青沉思良久后,终于是半鞠躬,双手作揖道:“恭贺恒昌宗开宗!”
两位大佬都已表态,余下的宗主掌门们更是深鞠一躬,双手作揖,山呼道:“恭贺恒昌宗开宗。”
宇文君一本正经回了一礼,和颜悦色道:“承蒙各位宗主掌门给了面子,未曾对我的护卫下死手,宇文君再此谢过诸位。”
“各位远道而来,远来是客,我恒昌宗已备下了酒宴,还请吃一顿便饭。”
“开宗与否无关轻重,若是让诸位饿了肚子,那我恒昌宗可就太不地道了。”
皇甫一哈哈笑道:“宇文宗主不愧是八顾之首,这话说的让我等自愧不如啊。”
周长青赔笑道:“如此的话,我们也只好盛情难却了。”
宇文君做出邀请姿态,畅怀喊道:“诸位里面请。”
恒昌宗大摆一千二百桌宴席,规模盛大,无论这些人愿不愿意在恒昌宗吃一顿酒,宇文君都必须要准备好宴席。
所幸,这些修行宗派给足了宇文君面子,愿意留下来。
虽只是表面功夫,然而表面功夫却是不得不做。
宴席之上,宇文君带着高志与张本初挨个敬酒倒酒,酒场上的规矩礼数是一样都没有落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过程有些太繁琐了。
钧天宗与南山剑宗两大巨头也是在酒桌上给足了宇文君面子,倒多少喝多少。
推杯换盏,热闹非凡,某些相熟的人酒劲上来以后,说起那位手握血矛的护卫时纷纷亮出了大拇指,同时嘴里也说出了很多不服气的话语。
对于这些,宇文君等人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未计较。
而燕北游与慕容秋水本来就和许多宗主认识,趁势在酒桌上套套交情,结下一份不咸不淡的香火情。
因为这些人哪怕是喝醉了,心里却清楚的很。
孤月阁或许份量不重,可涤剑谷的份量还是挺重的,燕北游身为归元境高手,在南北方宗门中有一定的威严。
修行宗派并不在乎宇文君这位八顾之首如何,更多的是在乎燕北游与慕容秋水的态度。
立场是暂时的,利益是永恒的。
许多宗主心中已经开始倾向于恒昌宗,一来是看在燕北游和慕容秋水的份量上,二来嘛也多少得给当朝丞相秋清表示一二。
今日来的宗门都是纯粹宗门,并未夹杂庙堂恩怨,可唯独恒昌宗自身性质介于庙堂与宗门之间。
往后如何跟恒昌宗打交道,也是不少宗主心中正在思虑的事情。
宴席持续到了翌日上午才结束。
不少人以真元强行催发了体内酒劲,各大宗主临走之际,纷纷拿出了一两样兵器,或是一两本寻常功法留在了恒昌宗。
不能吃饱喝足之后,忘了上贺礼。
宇文君对此并不意外,修行中人的这个人也还是要做的,而今这番局面,与当时所计划的并无冲突。
宗门之争往后也许会有,但也是往后的事情了。
宇文君带着高志,井寒清,燕北游,慕容秋水亲自将各大宗门的人送出横龙山,临别之际,燕北游与高志更是摆出了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看上去倒也情真意切,模样逼真。
路上,燕北游不算开心,也不算难过的说道:“昨夜宴席之上,有几位宗主自愿表态,愿意成为恒昌宗的附属宗门,我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不知公子如何看待?”
慕容秋水顺势说道:“我认识的几个老女人也有这个想法,但比较含蓄。”
这两人身为一派之主,心中对此类事宜若无想法,那必然很虚伪,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倒也可以震慑住一部分宗门。
可也必须得宇文君的同意才行,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愈发觉得宇文君的心思有些难猜。
宇文君徐徐说道:“眼下重心是在恒昌书院上,今日起,大概就陆陆续续有寒门稚子要去书院求学。”
“招揽宗门一事,暂时搁浅,一年以后再酌情而定。”
“一切都得等到恒昌书院步入正轨。”
燕北游与慕容秋水微微点头,这个时候愿意加入恒昌宗的宗门,必然都是一些墙头草,多数都是被秋清所写的开宗檄文给吓唬到了。
这一类宗门,内部必然有各种难言之隐。
可往后也必须要扩展宗门,因为恒昌书院往后也自然是需要继续扩建的,不说遍布人族角角落落,起码也得尽力而为,到了那时,恒昌宗必须得有拿得出手的高手镇场子才行。
眼下就是发展生意,开荒屯田为主。
回到恒昌宗后,宇文君便第一时间来到了后庭的修行道场里,武宓一个人在蒲团上打坐,她并未参加昨日宴席。
经过一夜调整后,武宓的脸上有了几分血色。
武宓睁开眼,眸子金光灿灿,摄人心魄,轻声言道:“真元耗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