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
清晨,飘着细微的小雪。
回到院落里,三位女子均在院落里默默晨修,宇文君到来后,三人自然是停了下来。
“走吧,返回恒昌宗。”宇文君道。
皇都已无逗留下去的必要,此次前来,他只是想要送酒给某些人,顺带解决赋税一事,以及安顿那老两口,
四人御风而行来到蒲维清的院落里。
老两口正在灶台上忙活煮早饭,隐约有肉包子的香味扑出来。
蒲维清则在正堂里喝早茶,三位女子来到这里略有些拘束,进入正堂后,柳青华郑重的对蒲维清行了一礼,武宓和独孤俪两人则是微微点头致意。
三人坐在靠后的位置上,宇文君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说道:“为何你这里,始终没有好茶。”
蒲维清闻后,略微置气道:“也许是我喝茶没有天赋。”
宇文君笑道:“知晓了,若下一次回来,会给你更多的半月酒,喝酒你总归是有天赋的。”
蒲维清言道:“以我之见,你喝完这杯茶后,最好去厨房里看看,突然来了四人,你总得帮手一二,万一老两口煮的饭不够吃呢。”
宇文君放下茶杯,欲言又止,无可反驳,随后给武宓使了个眼色,两人匆匆去了厨房。
蒲维清看了一眼独孤俪,轻声道:“你的师尊如今是否还有爱吃咸菜的趣味?”
独孤俪闻后,起身微鞠一躬道:“回禀前辈,师尊一直都有这个习惯。”
蒲维清微笑道:“这一次打算历练多久?”
独孤俪一脸正色,略微沉思道:“我也不知,大概会是三五年,大概只是一两年。”
蒲维清嗯了一声,微微挥手,一杯热茶漂浮至独孤俪近前,言道:“远来是客,你我虽不在同一条道路上,但也算是故乡人,往后如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可来寻我。”
独孤俪双手捧茶,点头致意道:“多谢前辈照拂。”
蒲维清看向柳青华说道:“你就随意吧,说起来也是我白鹿书院的骄傲。”
柳青华乖巧笑道:“是,院长大人。”
厨房里,景父景母见到宇文君和武宓来了,略有些手足无措,景母热情招呼道:“我以为贤侄还要多睡一会儿呢。”
宇文君温和道:“平日里的确会多睡一会儿,这是打算蒸包子煮馄饨?”
景母慈爱笑道:“是啊,煮饭煮习惯了,看见厨房就觉得亲切。”
景父看了眼武宓,武宓一脸柔和点头致意。
景父向宇文君好奇问道:“贤侄,这位姑娘是?”
宇文君应道:“她叫武宓,是我的妹妹。”
景父顿时乐开了花,言道:“面相真好,一看就知是有福气的姑娘。”
宇文君大致瞥了一眼锅笼缝隙,里面肉包子不下于三十个,应该是够吃了。
“可有需要帮手的地方?”宇文君问道。
景母想了想,对宇文君说道:“暂时不需要,想来灶台上的事情你也做不惯,这会儿只需要文火慢炖,你帮忙看着灶门口,控制好火候。”
宇文君笑了笑,心里想着院长大人肯定是和伯父伯母说了些什么。
然后就坐在了灶门口,武宓在一旁噗嗤笑道:“那你就先忙吧,我先过去喝茶。”
宇文君假装一笑,武宓就此离去。
景父见状,乐呵笑道:“你应该很少做这些事吧。”
宇文君想了想,如实说道:“偶尔为之,也是野炊。”
景父言道:“这样啊。”
宇文君回复道:“师姐还在书院的时候,倒是和师姐野炊过几次,后来分别,关于吃饭一事,便有专人照顾,不过我也很少在家,细算起来最近这段日子还是野炊居多。”
景父想和宇文君说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景母在一旁说道:“就别和贤侄说这些事了,儿郎家对灶台上的事情都很反感,你把贤侄说的都不知如何回答了。”
景父尴尬的笑了笑,宇文君低头,瞥了眼现在的火势,稳而深入,好像也不需要自己做些什么。
一阵无言,厨房里落针可闻。
宇文君说道:“返回恒昌宗后,会有专人侍奉你们,往后这些事也无需亲力亲为,你们两人不适宜修行,我会命一位修为不高的先生教导你们一些粗浅你的呼吸吐纳,以及较为粗浅的修行之法。”
一听有专人侍奉,景父当即摇头道:“不必了,我们已习惯了自给自足,要是有人照顾我们,反而会觉得过意不去。”
宇文君再度无语,干笑着点了点头。
良久后,包子熟了,馄饨也好了,宇文君以年轻伙计的姿态将包子和馄饨端向了正堂,蒲维清见状,笑而不语。
景父景母随后到来,众人围坐一桌。
“还有些包子,您吃的时候稍微蒸一下就好了。”景母对蒲维清言道。
蒲维清微微点头,随即将柳青华和独孤俪给老两口介绍了一番,知晓情况后的老两口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看见这两位姑娘,就像看见了自己闺女一般。
饭桌上柳青华言语讨巧,妙语连珠,将老两口招呼的乐呵不已。
宇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