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息了啊,我来的也真是时候,有幸参与你的婚事。”
宇文君道:“姐姐亲至,恒昌宗蓬荜生辉。”
顾雍笑问道:“日子是多少?”
宇文君道:“初九。”
北寒菲掐指一算,笑颜道:“那也没几天了。”
宇文君上桌倒了一杯千秋白水,言道:“这几天我打算在混沌空间里渡过,恒昌宗里正在忙碌着布置装点,偷得浮生半日闲嘛。”
顾雍心思敏锐道:“所以,请客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你想要看看,你若不在恒昌宗,是否会有人流露出些许异动,不说异动,发布几篇文章也是好的。”
宇文君无奈一笑道:“是啊,一直在那里也觉得心累。”
北寒菲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景佩瑶,疑似看出了些端倪,狐疑道:“你们已在龙族那里成婚过一次了?”
被这么看出来,景佩瑶脸色微红,含蓄的点了点头。
顾雍哈哈笑道:“真好,许多男女曾经相爱,却又总是阴差阳错的缺一个正好。”
北寒菲深有体会,北寒梦心中亦是若有所思。
宇文君莫名的觉得有些诡异,举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不知如何回应。
对于眼前的三人而言,陈年往事,最是伤心。
初九,上午。
恒昌宗内,宾朋满座,热闹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上了年纪的人觉得这是一场盛事,未来五十年内不会发生的盛事。
年青一代再此氛围的熏陶下,不少人也心怀美好,主要都是女子,两位八顾喜结连理,还都是出自于白鹿书院,各自身后,还都有一位不可一世的师尊。
世上没有什么比这还要天作之合了。
恒昌殿内,蒲维清,秋清两位大佬坐在茶桌上,难得放松一次,喝茶嗑瓜子,老神在在,有说有笑。
对于玉秀的存在,两人也仅仅是简短了打了一声招呼,客套寒暄了几句,就没了下文,主要也着实不知道说些什么。
蒲维清的心情与景父景母是一样的,从小看着景佩瑶长大,忽然有一天要嫁人了,其实心里怪舍不得的。
不同于龙族秘境空间的那一场婚礼,这样的婚礼是有人情味的,更能牵引心中的所思所感。
谢一鸣和柏小卫两人倒是并未来恒昌殿沾沾喜气,在一座偏僻的凉亭里坐了下来。
距离正午时分还有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可以发生许多事,也可以品茶论道手谈。
柏小卫执白子,谢一鸣执黑子。
“说起来你我初次相逢,倒是觉得有些熟悉,像是以往认识过一样。”柏小卫轻声道。
这两人这次的会面也是牵引了许多人的心。
柏小卫的六疏十九策,在北方大地成效突出,各大世家豪门现如今安分守己,并未有任何出格的事情发生。
宇文君的恒昌书院能发展的那般顺利,与柏小卫的六疏十九策有着直接关系。
倘若北方高手成心刁难恒昌宗,悍不畏死,一茬接一茬儿,早晚都会脏了宇文君的手。
南边的官员也敏锐地察觉到除非是一些很大很大的事情需要秋清亲自出马,余下的事情近乎一律交给了柏小卫亲力亲为,这是一个剑客,一个是个政客,做起事来从未拖泥带水过。
除却陛下与秋清之外,柏小卫是当今人族的第三权势人物,其未来的潜在价值已肉眼可见,就是天下第一的政客,天下第一的剑客。
谢一鸣身为南方领袖,修为深厚,与柏小卫有诸多异曲同工之处,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谢一鸣并不是一个剑客,若他是一个剑客,大概人族将会变得更加热闹。
谢一鸣含蓄回道:“只是觉得熟悉,但似乎以前并未见过,可能往后会有许多事情将会碰头。”
柏小卫道:“也许吧,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谢一鸣微微一怔,摩挲了一番手里的山核桃,言道:“也许好坏都有。”
“今日你我在这里手谈,大概也会载入史册的。”
柏小卫笑了笑,言道:“史官可真是会写啊,你我只是在这里下了一盘棋而已。”
谢一鸣笑而不语,落下一子,静待对手出招。
修行宗门如南山剑宗,钧天宗,则都在恒昌殿之外的广场里安顿了下来,广场中央,一条赤红色的大道,不久之后宇文君将会与景佩瑶携手走过这一条赤红色的大道。
人声鼎沸,今日的恒昌宗处处彰显精致辉煌。
不知不觉间,到了时辰。
恢弘的礼乐声响起,宇文君与景佩瑶盛装出席,一个身着玄色龙袍,另一位身着紫色龙服,在一众诧异的眸光中缓缓走向这个世界。
按照礼法,今日两位的婚服,已严重违制了。
可龙族传人与龙族的儿媳不穿龙袍龙服又该穿些什么呢?
当朝丞相秋清亲自上台主持婚典,其声音中气十足,不容置疑。
龙头峰上。
顾雍,北寒菲,北寒梦,以及楚玉四人远距离遥望这场盛世婚典。
顾雍嘿嘿笑道:“九百九十九桌席,恒昌阁里亦有不少宾客,说起来这一次的礼钱倒是能收不少呢。”
北寒菲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