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妈走了,危机临时解除。杨夫人想起了孙掌柜的话,说是每天体重能降一斤以上,忙叫上两姐妹一起上大杆秤去称一称第一天的成果,看一看孙掌柜有否说慌。
“两位妹妹,快来给我把一把称砣,看一看我现在的重量。”杨夫人坐在筐里高喊着。古代的秤是悬着称的,秤杆挂在梁上,人坐在筐里,另外一端需要一个人拿称砣移动位置,保持秤杆的平衡后读数,不象现在的地秤,站在上面就可以轻松地看到重量。三人力小,化了老大的劲,才完成了这次壮举,得出的结果是比昨天轻了二斤二两。
换成瑜二夫人,也轻了两斤左右。冯二夫人却重了半斤,忧心肿肿地道:“这食物就对你们两位姐姐有效,小妹却重了,再过几个月,就成个大胖子了。”
两人指着她大笑道:“我们是孩子已经生了,你得养胎啊,不重肚子里的孩子怎以个长大?”
她听后,才发现自个的时机与她们不一样,一个是产前,一个是产后,感到刚才的话特别的荒廖,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三人在大杆秤上正称得热闹,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瑜二夫人急忙地想在筐里爬出来,道:“你们忙,我家的儿子醒了,要喂奶了。”
杨夫人叫道:“冯家妹妹快把她摁住,不得让她出筐子来。”边说边跑,跑到婴儿床边,把她的儿子抢去喂了起来,一边喂,一边说:“有娘便是娘,从现在起,你吃过我的奶,以后就是我的干儿子,也得叫我娘了。”
冯夫人不明所以,听得老大一说,不由自主的摁住瑜夫人不让出来,过了一会儿,听到对面的呼声后,才知她的目的是这个,忙放开了瑜二夫人。瑜二夫人从筐里出来,正在这时,另一个房间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杨夫人的儿子也醒了要吃奶了。瑜二夫人忙跑过去,抱起她的儿子喂了起来,边喂边道:“干儿子啊,你的亲娘不要你了,现在,让干娘好好地疼你。”
两人开心地玩闹着,剩下冯夫人一个人失落地站在原地。她现在正怀孕,没有奶,另外,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还不清楚呢。想到这里,她灵机一动,道:“听,婴儿哭得这么伤心,不该是又想吃果泥了吧,我去叫周灵姑娘去。”
不一会儿,他与周灵姑娘一起过来了,看了看婴儿的情况后,周灵姑娘说道:“我去问一下师傅,该吃什么。”
听了周灵说的情况,孙九宫说道:“大的吃奶后还哭闹不止,是奶水的营养跟不上了,需要再喂些肉与鸡蛋黄做的泥,小的只生产了三月多一些,只能继续吃奶,还得二个月后再可以喂些果泥。你跟我到厨房,我教你怎么做。”
冯二夫人饶有兴趣地道:“我可以学一学吗,我的儿子出生后,做妈妈的也得懂得这些个。”
做食泥的方法极简单,但艺不轻传是行规,冯二夫人的要求有些过份了。孙掌柜斜了她一眼,她并没有反应,可自个的脸皮薄,又不好意思拒绝,又想,她是员外的妾室,做菜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只得任由她来到后厨。
今天要做的是鱼肉鸡蛋黄泥,这个做法很简单,就是拿肉蒸熟后去鱼刺,压成泥,再把鸡蛋蒸熟,挖出蛋黄,同样压成泥,再按一定的比例混在一起即可。
肉泥与菜泥混合好后,冯二夫人喜滋滋地端出来,担心这肉泥的温度与婴儿的温度不相宜,还细心地放胸口用体温捂了好一会儿。一路走一路喊道:“好吃的来喽,干妈给你带好吃的来喽。”
原来,因自个没有奶,她借这个理由来争取一个干妈的地位,真个好笑。冯二夫人给杨夫人的孩子喂肉泥,看着这个细心的劲儿,谁都会认为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杨夫人看到孩子对着她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极其亲热,自个都有些妒忌了起来,当场与她抢起饭碗。三个妈与两个婴儿是其乐融融。不过,客人的心情好了,忧郁症就会一扫而空。孙掌柜为这感到高兴,只要不出意外,这三个客人是铁板钉钉的了,侍月楼的生意打响了第一炮。
《南歌子,鱼肉蛋黄泥》
鲫鱼蒸脱刺,但把肉来选。碗中捣杵捣成泥,药秤称量得轻重何其。
蛋选三黄鸡,水煮不放盐,菜泥果泥加少许。共混喂食又得婴儿喜!
得月楼的事情处理完毕,得回胖心酒楼与钱不少好好地聊一聊从军的事。孙九宫回到了胖心楼,赵馐与钱不少请了吴脍与郑腹一起商量着胖心酒楼的今后。孙九宫说了侍月楼的情况。吴脍一听,有些不对劲,问道:“三位夫人都带了奶妈与丫环跟着服侍吗?”
“是的,这有问题吗?”孙九宫问道:“谁家主母生产不久,都会有贴己的人跟着的啊。”
“现在暂时没问题,久而久之必出问题。”吴脍的脸呈浆糊状道:“就比方说今天老奶妈的事,如婴儿有个头痛脑胀什么的,就有可能层出不穷,还得从一开始就禁止这类事的发生。”
钱九宫一听,这个果然,过几天这个老奶妈得到杨老夫人的撑腰回来,事情就会跟着多起来的。可自个又能怎么办呢?
赵馐知道孙九宫做菜很专业,但性格却太随和了些,说道:“记得我曾在书中看到过一个故事,说是孙子练兵,把吴王后宫的嫔妃们都练成了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