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春坐在床上,看着二楼窗外被风吹得摇摆的树叶,将古往今来的奋发图强的故事在心中全都默默想了一遍,可整个人还是有些没精打采、悒悒不乐。 身体好像被掏空,浑身上下疲软到不行,四肢绵软无力。 她强打着精神下床洗漱,看到书桌台上钱多多留给自己的爱心奶,心底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流入,给自己的身体注入了些许的能量。 夏言春心想,自己来到t大并非一无所获,最起码同学之间的友爱是真的。 至于周颜兮,她本来就属于光鲜亮丽的名利场,自己与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又何必强融她的世界去渴求友谊呢?每个人都要找准自己的定位才可以呀。 夏言春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虽面色暗沉、一脸疲倦,可眉毛却由钱多多精修过,不再杂乱无章,唇色因为周遭同学时不时的爱心投喂,也比先前红润鲜亮很多,就连身板因为和钱多多的坚持锻炼,也比之前挺拔板正很多。 整个人虽然有些没精打采,也比刚来时,好看有气质很多。 夏言春心底松了一口气,她猛然明白原来努力还是有意义的。 虽然它不卓有成效也不立竿见影,但还是在一日一日的重复中悄然变化着,自己比昨日的自己更进一步也是真的。 见微知著。 将来的某一天,自己必定能成为自己梦想中的样子。 一想到此,夏言春咬了咬牙,努力从低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按部就班地去上课、看书、学习和锻炼。 课业繁重又忙碌,忙到自己怀疑人生——时不时也会被周遭的重压压得喘不过气儿,夏言春的胸口经常涌起一股酸楚的窒闷。可她从不轻言放弃,努力在晦暗的时刻做积极的事情,将消极情绪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周五下午,没课。 夏言春刚跟家里通完电话,顾甜甜恰好就从阳台晾完衣服进来。她端着盆凑到夏言春的身旁,压低声音跟她聊起八卦:“我刚听说周琳娜要恋爱了。正跟一个富二代暧昧呢。” 夏言春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诧异问道:“真的吗?她前一阵不还是在努力追求温......”良泽两个字,自己活活给吞了下去,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夏言春现在一听到温良泽的名字就心跳加快,嗓子眼发紧,整个人紧张到不行。 顾甜甜点点头,“应该是真的。有人看见她跟那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富二代压马路。” 夏言春吃惊:“啊?目标转移的真快啊。” 顾甜甜:“嗨——,她这个人最会见风使陀了,不是吊死在一棵树上的主。她的终极目标就是钓一个金龟婿,跨越阶层,成为人上人。至于那个人是不是温良泽,是不是自己喜欢的,那并不重要。” 夏言春:“你对她真了解啊。” “那是,我跟她高中就是同学,她什么德行我能不清楚嘛!她这个人就这样,永远目标明确,而且对人是用完就扔。也许她是很喜欢温良泽的。可不是够不着嘛。吃力不讨好的事,周琳娜才不会持之以恒地做,还不如先找一个条件相对不错的,过渡一下也好。” “哦,原来如此。” 夏言春以前在小山村只知道埋头读书,这种事和这种人见得不多,所以也不知该如何发表意见。 总之,她的世界观再次大受震撼。 在她的爱情观里喜欢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怎么可能随便见异思迁和如此功利呢。 顾甜甜又在夏言春耳边嘀咕道:“不过,她搭上的那个富二代好像是真的蛮有钱,听人说是开的法拉利来接她出去玩呢。人好像长得也不错,虽然没温良泽帅,但也甚在年轻有朝气,不是糟老头子。算她周琳娜运气好。以前啊,她就不拿正眼看我们这些普通女孩。现在更是眼皮朝天了。” 夏言春笑:“那倒也没那么夸张。” 顾甜甜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怎么没有。你想想她现在还正眼瞧你嘛?” 夏言春:“.......” 周琳娜好像自从知道自己跟温良泽不熟,并且发现自己对她没什么用处以后,她真就就从未再搭理过自己。 夏言春不由地在心里感叹,大城市的人感情真凉薄。 不过,夏言春耸了耸肩,她现在倒也蛮无所谓的。 自己和周琳娜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要谁和谁都要成为朋友的。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嘛。 自己跟她本来就不志气相投,所以也不必勉为其难成为朋友。 夏言春只是觉得周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