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丢下你的.”
这么说着的同时,陶酌松开了田玢儿的手。
田玢儿抓着陶酌的手,脸上露出笑容:“酌郎,同生共死。”
可是
田玢儿感觉到了陶酌想要摆脱自己手的力气,力气很大,很用力。
低头眼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陶酌的手。
田玢儿不由松手。
原本从被抓那一天开始就一直牵着的手,这时候分开了。
而陶酌也是鼓足了吃奶力气爬出了笼子,并且扶着笼子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然后抬眼看着外边的阳光,听着外边的声音,话都没力气说的人,却是就这么慢慢走着朝门外走去。
田玢儿看着陶酌背影,笑着问道:“酌郎,你要丢下我?”
陶酌听到这话,佝偻着的身子回头看向田玢儿,摇着头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我就看看。”
说完,看都不再多看田玢儿一眼,扭头继续朝着外边阳光与自由走去。
而田玢儿脸颊颤抖,眼睛里的不可思议依旧留有一丝,但更多的是平静,就这么看着陶酌的背影:“你说你喜欢我。”
陶酌没回头,因为当下的他,已经站在了阳光之下。
今日的阳光很温暖。
饿了两天的陶酌,鼻子嗅了嗅,更是闻到了街上滩羊的味道,还有水盆羊肉的味道,这让他不由抿了下嘴唇,咽了咽口水。
而田玢儿看着陶酌,脸颊颤抖的说到:“还还不回来吗?”
就连声音,也在颤抖。
但.
陶酌没理睬田玢儿,只是抬眼看着天空,享受着阳光。
白顺开口道:“关了门,顺着路走,不用连大人送你,我的人会送你回虔望伯爵府。”
听到这话,陶酌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痴痴地抬眼看着天空。
而百顺德手下看着这一幕,就打算去关门。
但就在门将要关上那一刻.
啪!
陶酌的手挡住了门。
原本脸颊颤抖,更有泪珠在眼角处滚动的田玢儿看着陶酌,眼中有些欣喜:“我说了,酌郎不带上我,是不会走的。”
陶酌虚弱的靠在一边墙壁上,看着田玢儿:“我我会来救你,等.等我。我能,我能救你”
这么说着的时候,陶酌自己将门关上了。
能看到门的那头,一个若隐若现的虚影在离开。
而田玢儿就这么看着,看着紧闭的门,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虚影,眼角的泪水留了下来。
但.
也就流了那么几滴泪而已。
田玢儿开口道:“他说,他要来救我.呵。”
说完这话的时候,田玢儿脸上的笑容是讥讽,再也没有之前自信的样子。
连翘看着田玢儿没说话。
因为他也明白了,这就是那个人会被抓的原因,这就是
自己没看到的东西。
入世,不仅仅是看世间发生的事情。
而是要看人心。
而且
他明白了。
李相爷在考验陶酌。
但同时,也在考验自己。
自己过了吗?
不知道。
但连翘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因为救了一对虚假情侣,不如就此拆散他们,即便,眼前这位姑娘会很伤心。
“接下来呢,我会被怎么样,杀了我,还是.要让我卖身替你们赚钱。”田玢儿看向白顺笑着问道,有些坦然,或者说,坦然过头了,仿佛在掩饰什么。
白顺开口道:“我们从不逼女子做什么,你若是要走,我会给你盘缠,你若是要留着,就回缤纷馆,继续做你花魁候补,你跟陶酌的事情,没人会说出去,陶酌今天就会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闻言,田玢儿再次自嘲一笑,然后说道:“突然感觉,我就像个傻子一样。”
周围人没说话,包括连翘。
不过
连翘拿着钥匙将田玢儿笼子打开了。
田玢儿看着连翘:“你跟白狮姐姐,说过喜欢吗?”
连翘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说过。”
田玢儿再次惨然一笑:“原来,不用说的啊,陶酌他,会一直跟我说喜欢我之类的话.真是一场好梦啊。”
连翘看着田玢儿,没说什么,主要是嘴笨,不知道该安慰什么。
他想说,你不是傻,你只是看到了美好。
但感觉不合适。
若是姐姐在,肯定能说出安慰的话。
但自己的话.
什么也不会说。
连翘不再去看田玢儿,而是站起身看向白顺:“案子已了,我就告辞了。”
闻言,白顺当即抱拳:“连大人今后有任何事情需要我等相助,尽管说!!”
连翘抱拳告别。
案子结束了,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
不过临走,连翘看了眼田玢儿,姑娘依旧自嘲苦笑。
连翘朝着她行了一礼。
而后转身继续走。
从不会有什么感慨的连翘,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何那些诗人门会那么多有感而发写诗词了。
因为他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