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兄长在懊恼什么,因为他的心情也是这样。
夏爰爰难得没有说什么,只是抓着自己父亲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挺喜欢这个姑父的,虽然这个姑父看着跟女人一样,而且也好看的太过头了,可她不想姑父出事儿,所以她甚至将自己那几只毒物都给了那个叫猫猫的姐姐。
猫猫与王尝草并不在苏长安所在房间内。
而是在隔壁房间各自用各自法子想该怎么做,为此王尝草更是请李曦之前往蓟州城,请自己师兄来。
连带着让老天师他们都来。
今日娘娘所中的毒今非昔比,尤其是瘄毒本就因邪术关系,所以比蛊毒这些药厉害太多,也更加邪门致命,稍有不慎,怕是会出事。
蚩瑶进了院子后,燕如玉马上带着楚王妃到了王尝草这里。
见到蚩瑶,王尝草当即抱拳:“王妃,还请将您知晓的这瘄术毒虫与在下多说详解一番,在下实在是对这瘄虫一事知之甚少。”
事情太突然,王尝草固然早些日子对瘄虫开始做研究,但今日这事情,太大,这毒太重!已经超出他的认知。
蚩瑶马上抱拳:“前辈,晚辈也有这意思。”
说着,蚩瑶皱起眉头:“但是前辈,那毒可能无法按照正常法子解毒,因为瘄虫毒尤其是这熶阳秽阴的法子做出来的毒,根本不存在解毒一说,这是我父亲他们说的,当年饶疆那场动乱中了毒的那些人,我父亲他们也是用了猫猫的法子,以毒攻毒之下才算化解,并不算真的做出解药。”
王尝草的名号,蚩瑶哪怕是十二峒的人也有所听闻,知晓对方医术了得不敢怠慢。
王尝草听到,皱起眉头,他哪儿不知道,但这事情猫猫在做,他想做自己更擅长的事情。
倒是猫猫开口:“有个法子。”
听到这话,两人看向猫猫低着头拿着罐子不断捣的猫猫。
猫猫没去看两人,而是说道:“我不知道能不能,要是失败了,我会死,苏长安也会死。但是成功了,她能活!”
说完,猫猫抬起头,眼角挂着泪。
从之前看到苏长安的时候,猫猫就已经哭了,哪怕是燕如玉她们也没见过猫猫哭。
而当下听到猫猫的话,王尝草与蚩瑶看着猫猫。
但两人何等聪慧,看着猫猫手上的捣药罐,王尝草当即开口:“猫猫!”
而就在隔壁房间.
夏凤翔蹲在床边,抓着苏长安的手,并未睁眼去看他,而是闭着眼像是在做什么祈求之类的事情。
眼睛红扑扑,努力不让泪水流下。
这样的事情她做过两次。
第一次她在母后塌前哭着求母后别走,求了所有她知道的所有神仙。
第二次她在哭着父皇病榻前同样求了神仙,做了无数承诺。
那之后,她不信鬼神,因为没用。
但是现在,这位哪怕龙袍加身,已是万万人之上女帝的她忍着不哭出来,求着神仙们,因为她想是不是以前哭了,才不灵。
只是
眼下的苏长安看着熟悉的地方,漆黑一片,地上有水,那亭子,那杏花树,还有那女子.
那女子坐在亭子台阶之上,衣袂飘摇,衣裙雪白,头发雪白,裸露在外的手脚亦是肌肤如羊脂美玉一般。
她正歪着脑袋,以溪水为镜,一手挽发一手梳理。
只是突然抬头,看着苏长安,女子笑了下,努起嘴:“事先说好,我可不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