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大洋给你支援。”
富兰克林上校话音刚落,便听见休息厅的门前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嗓音:“要钱?谁要找海军部要钱?”
众人回头望去,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留着棕卷发、额前缀着些许皱纹、手里挽着一身脱下来的燕尾服、身上套着件玫瑰红马甲的中老年绅士。
还未等亚瑟开口询问,他忽然发现刚刚还一脸轻松的三位皇家海军上校各个嘴角微微抽搐,上校们一个个挺直腰板,整齐划一的朝着老绅士敬礼道:“下午好,科克兰将军!”
随后,菲茨罗伊上校赶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燕尾服,替他挂到了衣帽架上,而富兰克林和埃利奥特也没敢闲着,他们一个替科克兰倒茶,一个替科克兰搬来了沙发椅。
三位上校麻利的动作,把端着各种小食品进门的女仆都给看傻了。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向来倨傲的皇家海军上校们为什么会驯服的像是几只温顺的兔子。
亚瑟也正好奇着这件事,但他此时又不好开口询问。
正当他尴尬的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时,他忽然感觉有什么在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亚瑟!”
亚瑟扭头一看,那正是露出一排整齐牙齿,满脸笑容的埃尔德。
亚瑟看了眼他空荡荡的身后,问了句:“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叔母和妹妹呢?”
埃尔德浑不在乎的掏出烟斗点燃,一边点烟还一边嘟囔道:“科德林顿将军家里有两个休息室,一个留给男士吸烟,一个留给女士闲谈,她们去女士那边了。反倒是你,亚瑟,你他妈不给自己点上,在这儿装什么好好先生呢?”
语罢,他也不等亚瑟回话,便自顾自的把手伸向亚瑟的衣兜,替他找出烟斗塞进嘴里。
然而还不等埃尔德点火,便又听见坐在身后沙发椅上的科克兰将军开了口。
科克兰用手杖敲了敲地板,朗声喊道:“埃尔德。”
“嗯?”埃尔德绕过亚瑟的身子伸头看了一眼,结果差点惊得连烟斗都掉在了地上,烟叶也跟着洒了一地:“科克兰将军?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科克兰将军瞥了他一眼,老头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烟斗:“一会儿给我也点上。”
埃尔德的脸上全是汗,他讪笑着回道:“您稍等,我马上就来。”
他赶忙掏出兜里的火柴盒走上前去,可他翻了翻又翻,却发现里面连一根火柴都不剩了。
埃尔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哆哆嗦嗦的回道:“报告!我没火柴了!”
科克兰闻言,从兜里掏出一先令弹到了他的手心:“赶紧去买。”
埃尔德立正敬礼,亚瑟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小子露出过这么一本正经的表情:“遵命!”
埃尔德急急忙忙的拉着亚瑟走出休息室,没多久,便听见里面传出了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
埃尔德回头狠狠地瞪了休息室一眼,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他妈的!这帮老东西,今天真他妈晦气!”
亚瑟问道:“那个科克兰将军,到底什么来历?”
埃尔德皱眉低声骂道:“亚瑟,你难道没听说过‘疯子科克兰’的大名吗?”
“他很有名吗?”
埃尔德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他在英国或许没那么有名。但是如果你去南美洲,不管是去巴西还是智利,那儿的人一定会告诉你,整个南美洲最能打的海军将领,与此同时也是那两个国家的第一任海军司令,都是托马斯·科克兰将军。”
亚瑟不解道:“他不是皇家海军的将军吗?怎么又变成巴西和智利的海军司令了?”
埃尔德气呼呼的回道:“因为他在国内犯了事,有人检举他涉嫌操纵股票交易牟取暴利,所以他被下议院和海军部一起除名了。结果这家伙气不过,就跑到了南美帮智利击败了西班牙海军,后来又跑去巴西帮他们打赢了葡萄牙的舰队。
智利和巴西能分别从宗主国手里独立和科克兰脱不了干系,他们两国的海军到现在依旧是使用英语在下指令。”
亚瑟听到这儿,更加不明白了:“科克兰将军听起来不是挺有能力的吗?你为什么说他是疯子呢?”
埃尔德瞪眼道:“他不疯就没人疯了。且不论他在英国和海军部掀桌子的事情。
这家伙到了智利以后,帮助智利攻占了瓦尔迪维亚,还俘获了西班牙海军在南美的最强战舰埃斯梅拉达号,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智利有史以来的第一位海军中将,还被颁发了代表智利最高荣誉的智利价值勋章,要说这日子也不错了,但是他不满意,而且是智利独立没多久就和智利执政官奥希金斯闹掰了。
闹掰以后,他又跑到巴西,带领巴西海军先后击败了葡萄牙的南美舰队和远征舰队,当上了巴西的海军司令,还因为战功被封了侯爵。但是没多久,他又和巴西皇帝佩德罗一世闹情绪,带着手底下的舰队把圣路易斯附近的巴西商船都给抢了。巴西海军派船和他交战,结果被他拖走了一艘护卫舰。
科克兰在南美混不下去,就又死乞白赖的想回不列颠。那时候正好在打希腊独立战争,咱们又不好宣布直接介入,于是海军部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