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也是个闲人吧?”
密尔端着咖啡杯皱眉道:“闲人?苏格兰场的警官会是闲人?”
埃尔德听到这话,也当着这两位与边沁关系亲密的年轻人的面,不经意的开口道:“就算现在不是,很快也会是的。等到辉格党上来,亚瑟说不定就要从苏格兰场卷铺盖走人了。到时候,他就有时间空虚了。不过我可整不了开导人这活,约翰,到时候这活还得你来帮我。”
罗巴克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亚瑟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派系斗争嘛,议会里有,苏格兰场里当然也有,你们做事的地方一定也有。这就像是《爱丁堡评论》、《威斯敏斯特评论》和《季刊评论》经常打三方擂台一样。只不过除了报纸以外,在其他地方,只要一落下风就会出局了。”
密尔敏锐的捕捉到了亚瑟话语中的含义:“你是说辉格党一上台就会把你换掉?这不可能吧?你在苏格兰场干得不是挺出色的吗?”
罗巴克闻言不由摆手道:“约翰,你这几年在东印度公司光是空虚了,实务方面真是一点没长进。你难道忘了吗?修订血腥法案,罗伯特·皮尔,亚瑟这一定是被打上了皮尔派的标签了。
这就和你们东印度公司董事会改组一样,每次改组就得换掉一批公司的高级文官。亚瑟在苏格兰场的位置也不算低,如果上来一个和皮尔不对付的内务大臣,那么换掉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密尔听到这里,一边咬着塞到嘴里的手指,一边喃喃道:“这可不行,换掉亚瑟这样出众的警官可不符合公共利益。派系斗争真他妈是个该死的玩意儿,他们就不能专心做事情吗?”
罗巴克则靠在椅子上琢磨着解决办法:“约翰,要不你去联系一下《威斯敏斯特评论报》的编辑萨瑟恩先生?他那边应该有不少辉格党议员候选人的联系方式。”
密尔听到这话,忍不住骂道:“罗巴克,你不知道,现在编辑不是萨瑟恩,而是换成了鲍林。我之前给《威斯敏斯特评论报》撰写稿件也是最后一次。
我和我父亲都和编辑部彻底闹掰了,你不知道,鲍林那个混蛋东西居然瞒着我们私底下把报纸的发行权偷偷给卖了。
我们都知道报纸经营很困难,所以几乎不从报社支取稿费,但他却干出这种事情,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他!我抑郁和这件事也有很大关系,他毁了我的理想!”
罗巴克听到这话,不由捂住了前额:“那这可就难办了……伦敦大学……这学校牌子也不受人待见呀……”
“伦敦大学,伦敦大学……对了!”密尔突然眼前一亮,拍案而起。
他收起搭在椅子上的大衣,冲着亚瑟说道:“亚瑟你别担心,我今天下午去趟约克,你等我的好消息。”
语罢,密尔便急匆匆的出了咖啡厅的大门。
亚瑟望着他飞速消失在街头的身影,冲着罗巴克问道:“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罗巴克也被他搞得一脸懵:“我不知道啊!”
唯独埃尔德阴测测的笑了两声:“你们这都不明白?”
“你明白那还不快说?”
埃尔德端起咖啡杯悠悠抿了一口,他放下杯子,淡淡开口道:“抱歉,商业机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