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仗。
而截止到目前为止,他在处于情报优势的情况下,战果是无一败绩。
有了亚瑟的事先预警,他已经确定了今晚和梅特涅交谈时到底该提出哪些问题、使用什么样的语气。
如果梅特涅寸步不让的话,威灵顿公爵觉得,自己或许就得和这位权倾朝野的奥地利首相谈一谈拿破仑战争期间奥地利欠下的巨额战争债务了。
根据威灵顿公爵的了解,奥地利的债务问题已经到了需要发新债偿还旧债利息的程度。
诚然,俄罗斯也可以替奥地利吃下一部分新国债,但是奥地利的旧国债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英国持有的。
但凡梅特涅这个老油子敢表现出半点强硬立场,英国就敢抛售奥地利国债,压低他们的新国债发行价和提高他们的国债利息支付成本。
只要掐住这一点下手,威灵顿公爵担保奥地利人肯定过不好未来几年的圣诞节。
当然,他也没打算那么快和梅特涅摊牌,毕竟奥地利的强硬态度也是英国用来和法国讨价还价的筹码。
虽然英国觉得比利时独立与否都可以,但是就算比利时独立,也不能成为一个亲法政权。
无论是荷兰,还是比利时,都必须成为大不列颠的忠诚的小老弟。
而这,也是这段时间他和法国驻英大使塔列朗不断拉扯的焦点问题。
现在拿捏住了奥地利,那么接下来只要专注于考虑如何解决法国和俄罗斯就行了。
就塔列朗这两天展现出的态度来看,法兰西的底线貌似也很清晰,只要荷兰放比利时独立,其他问题都可以谈。
毕竟他们在拿破仑战争失败后,就一直面临着深陷反法包围网的问题,只要能在包围网上撕开一道口子,比起之前就已经是巨大进步了。
但是沙俄的胃口恐怕就没那么好满足了,尼古拉一世是个权利控制欲极重的统治者,而势力不断西进的沙皇俄国自然希望把法国这个西欧强国闷死在包围网里。
如果奥地利退却,沙俄的态度或许会出现松动,剩下的就看如何谈条件了。
不过就像英国不希望出现一个强大的法国一样,英国同样也不希望出现一个横亘东西欧的俄罗斯。
本来看见俄罗斯的地中海舰队在达达尼尔海峡畅通无阻就已经够难受的了,现如今他们还打算在陆地上向西扩张,不列颠说什么都不能答应。
威灵顿公爵琢磨着,或许可以让外交大臣帕麦斯顿去接触一下普鲁士代表团,又或者让英国国王威廉四世给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写封信?
虽然普鲁士国王是荷兰国王的表亲,但好说歹说,咱们的国王陛下威廉四世还兼着汉诺威国王的名头呢,汉诺威再怎么说也是德意志邦联的一部分。
如果论起地缘关系,汉诺威和普鲁士总比荷兰比普鲁士要近吧?
威灵顿公爵想到这里,放下高脚杯起身道:“亚瑟,这一次就麻烦你了。梅特涅的事情,我会向外交部报告的,如果这次伦敦会议能够圆满成功,这里面肯定少不了你的助力。”
亚瑟也起身道:“公爵阁下,这份情书算是意外之喜。按照我的计划,在本周晚些时候,lps的情报人员还会再去俄罗斯大使馆碰碰运气。为了分散俄罗斯使团的注意力,我今天刚刚给利文夫人送了几张音乐会的门票,看她的态度,这周末她肯定会出席。”
说到这里,亚瑟又从上衣兜里摸出几张票放在了桌面上:“如果您打算亲自与利文夫人见上一面的话,这周末的音乐会也是个机会。门票我给您预留在这里,如果您没有时间的话,也可以把它送给朋友或者家人。这场音乐会莫谢莱斯先生、门德尔松先生乃至于克莱门蒂先生都会出演,如果把票白白浪费,就有些可惜了。”
“克莱门蒂会出演?”威灵顿公爵听到这话,先是一惊,旋即拿起门票扫了一眼:“还确实是一场不错的音乐会,参演人员的水平都很高啊!”
他说到这里,眼睛的余光忽然又瞥到了亚瑟的名字,公爵忍不住笑道:“怎么?你也在里面?”
亚瑟微笑道:“我必须得在里面,要不然我送这张票给利文夫人就太可疑了。不过您放心,我虽然弹得不算好,但勉强也能应付一首曲子。”
公爵听到这话,顺理成章的将门票塞进了上衣口袋里:“应付不了也没事,你不是有那个什么留声机吗?带上它就行了,我还挺好奇那个小玩意儿的,那东西真像是大家说的那么神奇吗?如果是真的,改天我也得考虑买一台玩玩。”
亚瑟听到这话,忽然想起惠斯通之前和他提过的事情,他适时开口道:“您想弄一台的话,回头我直接派人替您送到府上就行了。只不过,您可能得稍微等上一阵子,因为留声机的制作人惠斯通先生最近因为专利申请的事情被搞得没办法专心制作产品。”
“专利?那还不简单?”
威灵顿从桌子上抽出羽毛笔随手写了张条子递了过去:“你让那个惠斯通申请专利的时候拿上这个,有人问就说是我派他去的。大概一个星期,专利就能办下来,如果不是有可能在国王陛下那里卡上几天,三天估计就能搞定这东西。超过时限还没弄成的话,你过来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