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贪官污吏,变成了美利坚人民的骄傲、新美国形象的欧洲代言人、北美文学的半壁江山、为美国文学发出振聋发聩的独立宣言者、来自纽约的希罗多德。
而每当其他美国作家妄图提醒美国人民,这位大伙口中的美国文学之父作品集中只有四篇作品是描写美国的时,立马就会被美利坚人民愤怒的口水淹没,并被质问他们这么说是不是眼红欧文的成就、见不得美国文学能得到欧洲的认可。
而美国政府见到欧文居然取得了如此之大的成就后,也上赶着蹭热度般的连忙拉近了与这位反政府分子的距离。
他们先是把欧文塞进了美国驻西班牙使馆工作,没过几年又将他火速升迁,担任驻英使馆秘书。
而欧文在使馆内的工作其实也很简单,他可以继续写他的书,也不用朝九晚五的打卡上班。美国大使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碰到宴会和一些重要场合的时候,欧文能够同意和他一起出席。
毕竟对于大使来说,美国能向外人炫耀的东西确实不多,而欧文恰巧就算一个。
抛开欧文喜欢骂美国不谈,他站在宴会厅里总归算是为美国争光了不是吗?
如果哪天欧文要是生病了,那大使心里还真是空落落的,不管在伦敦走到哪儿都感觉比别人要矮一头。
亚瑟望着面前这张美国人民的脸面,第一眼看上去给他的观感还不错,算是个白净的中年帅哥。
虽然键政的属性比较招人烦,但是鉴于他身边已经存在三个分别来自德意志和法兰西的反政府分子了,秘密警察头子倒也不介意把自己的管辖范围拓宽到大西洋的另一头。
欧文也在上下打量着亚瑟,不过让亚瑟没想到的是,对方称呼他的方式有些特别:“亚瑟·黑斯廷斯,与此同时,也是《黑斯廷斯探案集》的作者——亚瑟·西格玛先生。”
亚瑟一挑眉毛,笑着问道:“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欧文摘下帽子放在桌上:“《英国佬》最近在伦敦挺火的,所以我想着要不要把新书《阿尔罕伯拉》的英国发行权交给你们。为此,我前几天专程去了一趟伱们设在舰队街的编辑部,和你们的编辑丁尼生先生简单的聊了聊。
他告诉我,《英国佬》肯定愿意发行这部作品,但是他一个人没法拍板,必须得等几个股东从外地回来才能正式确定。于是,我就从他那里问到了您的去向和真实身份。不过说实话,西格玛就是黑斯廷斯这件事我一点也不吃惊。
如果不是亲自查过案子,谁能把侦探写的那么真实?不瞒您说,前阵子我还接到了一位小朋友的来信,他应该是不知道在哪里淘来了一份二手的《英国佬》,所以就展开了对您的拙劣模仿。但是恕我直言,他写的糟透了。”
刚刚起床的红魔鬼戴着睡帽满意的伸了个懒腰:“亚瑟,不错啊!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都开始模仿起咱们的写作风格了?”
亚瑟闻言只是笑着问道:“是吗?我原本以为您今天给我带来一部作品就够让人惊喜的了。没想到还有其他收获,那位小朋友的来信您还保留着吗?”
欧文微微摇头道:“留着虽然留着,但是我放在伦敦呢。而且您估计不会想看那东西的,就是一个普通美国小伙儿的一时兴起。虽然他小时候在伦敦生活过几年、读过几年书,但是后来又搬回弗吉尼亚居住了。他在伦敦的时候,苏格兰场都还没成立呢,他连警官穿什么制服都是从您的作品里了解的,更别提去写侦探查案了。”
亚瑟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问了句:“怎么听起来您好像和他还挺熟的?你们很早就认识吗?”
欧文说的有些口渴,正准备喝点东西润润喉咙,可低头一看面前的桌子上居然摆着咖啡,他皱着眉头将咖啡推到一边,从茶盘里取出一个空杯子自顾自的倒了点茶水。
“算是吧,我和他认识也有些年头了。他是1815年先到的苏格兰,而我则是1815年到的利物浦。之后,我和那小子就在伦敦碰上了。那小子从前喜欢写诗,看了几句拜伦的情诗,就想要模仿他的手笔。我说他没这个天分,但是他不愿意相信,那脾气硬的简直就像是一头犟驴。
后来嘛,或许是写诗碰壁太多,他才稍稍清醒。但是在给我写信的时候,他嘴上还是不肯服输,说着什么:‘我早就不再把拜伦当作楷模,现在流行的是侦探。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劳烦您帮我将这份《邦德街谋杀案》的手稿转交《英国佬》编辑部,顺便转告亚瑟·西格玛先生,这份作品的创作者是他的粉丝埃德加·爱伦·坡’。”
亚瑟的指尖敲打着桌面:“是吗?埃德加·爱伦·坡?鼎鼎大名啊!这下我可不得不看看他的稿子了。”
欧文喝了口茶连连摆手:“黑斯廷斯先生,虽然我也觉得那小子有些狂妄了,但是您这么讽刺他可就太过分了。”
亚瑟一本正经的摇头道:“不,欧文先生,我可没和您开玩笑。我说的这些都是真话,我真的对我的这位粉丝的作品很感兴趣。《英国佬》可不像是《布莱克伍德》,我们向来致力于发掘青年作者。您作为美国文学之父,总不能把美国文学的希望扼杀在摇篮里吧?”
欧文放下茶杯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