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居民所说,科瓦尔奇克夫人是通过某些特殊渠道才维持了较高标准的生活,那或许我们也得动用一些特殊渠道的手段了。”
菲尔德问道:“您说的是……伊凡小姐?”
“没错。”亚瑟从菲尔德那里接了个火:“派人去伦敦,告诉我们的地下女王,该挪挪她的懒屁股干活了。老子叫人开了眼,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菲尔德掏出随身的小本子记录着:“我们需要伊凡小姐查查在10月底之后新入行的流莺里有没有一位叫做阿格涅什卡的波兰夫人。除此之外,最好还能查出她现在的下落?”
亚瑟闻言问道:“查出下落?这意思是说,这位夫人丢了吗?”
菲尔德点头道:“没错,科瓦尔奇克失踪之后没多久,这位夫人也跟着消失了。”
亚瑟皱眉道:“那剩下的两个孩子呢?”
菲尔德将笔插回兜里:“标准结局,正在济贫院呢。”
亚瑟的指尖敲打着桌面:“派人确认过了吗?或者说,这只是探员从教区牧师口中打听出来的?”
“这……”菲尔德也意识到了不对:“我待会儿就派人去伦敦确认。”
亚瑟微微点头,随后又翻出了下一份档案。
【档案编号1831-12-a2】
姓名:尼古拉·达博斯基
年龄:20-30岁
信仰:天主教
婚姻状况:未婚
【信息综述】
根据教区牧师供述:
达博斯基是今年9月底搬入该地区居住的,他与另一名枪手合租于一间采光条件欠佳的一居室公寓。
他自称是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华沙大学生,也是去年华沙起义的亲身参与者,并作为一名普通起义军士兵参与了在维斯瓦河附近对沙俄军队的阻击行动。
而在所有经历中,达博斯基最喜欢向人吹嘘的是他曾经亲自手刃了两名沙俄步兵。但是鉴于他的酗酒历史和说大话的习惯,教区牧师对于他这些故事的真伪保持高度怀疑。
不止如此,教区牧师还将他视为当地的麻烦制造者。虽然搬入当地教区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但是达博斯基便已经因为酒后斗殴有了一次短暂的入狱经历。
根据当地居民供述:
当地居民对于达博斯基的印象呈现严重的两极分化。
有人认为这个只掌握了简单英语词汇的波兰人是个热心助人、不在乎金钱的良好居民,他们声称达博斯基虽然自己手头紧,但却经常在酒馆里请大伙儿痛饮一杯,而且还会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其他更需要的人。
而另一部分则极力控诉达博斯基醉酒后高发的不文明行为,包括但不限于严重的暴露癖、醉酒后的暴力行为以及惹人脸红的下流口癖。女士们在这方面的反应尤为强烈,她们控诉达博斯基为数不多的英语词汇库里,有九成都是不能在公开场合大声言语的。
如果排除当地居民的矛盾看法,达博斯基在当地混的显然要比另一位犯人强多了。他来到当地没多久便被新朋友们介绍到了码头工作,工作的时候也非常的卖力,吃苦耐劳的程度简直堪比对最低贱的爱尔兰移民。
他结实的身板很对码头工人们的胃口,但是火爆的脾气和口无遮拦的习惯却让他招惹上了游荡于西印度码头的短匕帮。一次日常散工后,达博斯基被短匕帮的人找上了,他当着几十人的面用铁钉戳瞎了一名短匕帮精英成员的右眼,随后便消失在了大众的视线。
而在案发后,短匕帮的一众人前往苏格兰场报案,刑事犯罪侦查部随即对达博斯基发布了通缉令……
亚瑟看到这里,右手夹着烟斗缓缓吐出烟圈:“这帮流氓还挺懂法啊!还知道报案呢。”
菲尔德叼着烟斗回道:“短匕帮的废物就这样,如果弗雷德还在,他们这样的完蛋帮派早被轰出东区了。现在就是因为弗雷德没了,再加上琼斯警督和之前的克莱恩警督一直压着陶尔哈姆莱茨的各方势力,让他们不要干得太过分,短匕帮这群刀都不敢动的小杂碎才能在西印度码头的边缘地带糊口饭吃。然而,就是这口稀饭他们都吃不好,让一个无依无靠的外来户扎瞎一只眼,他们怎么不去跳泰晤士河自尽?”
亚瑟摇了摇头,他的视线继续下移。
达博斯基失踪后,再次出现在伦敦街头已经是两周之后的事情了。
根据一名与达博斯基关系不错的当地居民史密斯先生口述,他下工回家的时候,发现达博斯基从一家合法妓院走了出来。此时的达博斯基已经换了一身阔气的行头,两只手左拥右抱,脸上还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而当达博斯基发现自己的老朋友史密斯时,随手便送了他一畿尼金币。受限于达博斯基贫乏的词汇库,他无法准确的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达博斯基使用了肢体语言,他捏了捏一名妓女的屁股,还冲着老朋友一阵挤眉弄眼。
受到了惊吓的史密斯先生则赶忙推脱,他告诉达博斯基自己是一个有家有室的正派绅士,不能做对不起家人的事情,并严肃的告诫达博斯基应当谨记上帝的教导,戒掉那些不正派的生活习惯。语罢,史密斯先生便拿着达博斯基给他的金币请他喝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