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也算是你工作的其中一环。”
“泡桑拿也是我的工作?”亚瑟皱眉道:“奥古斯特,你这话不是在拿我找乐子吧?我记得国王陛下交给我的工作可是帮助汉诺威王国通过一部自由主义的新宪法,专门负责为警务改革方面提供建议。虽然我挂着的是二等秘书的职务,但实际上干得却是警务顾问的活儿。”
施耐德又要了一杯啤酒,一边细细的品味着,一边笑着回道:“不不不,老弟,你不懂外交部的二等秘书,这里面可是有门道的。”
“哪方面的?”
施耐德开口道:“各方面的。一般来说,外交部驻外公使馆的二等秘书有很多位,他们分别负责不同方向的事务。有的负责侨民管理,有的负责经贸合作,还有的则负责政治协商。”
亚瑟问道:“那我属于以上哪一种?”
“都不属于,你是最特殊的一种。”
施耐德喝了口啤酒,眯着眼享受道:“你的二等秘书职务是外交部的驻外情报人员通常使用的,专门负责文化交流。”
亚瑟含着冰淇淋汤匙琢磨了半晌,方才开口道:“交流文化?警察文化?”
施耐德哈哈大笑:“亚瑟,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嘛。虽然不管是不列颠还是汉诺威,又或者是世界的其他地方,群众通常都不喜欢警察,但是他们也不能否认,警察也是文化的一种。
而且,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挂着这个职务,去泡泡澡蒸桑拿什么的,也算是交流市民的生活文化嘛。你可不要抱怨二等秘书的职位低,这可是个美差,正因为这个职务十分特殊,所以你基本不必成天待在公使馆里。
如果说外交部的一揽子职务当中有哪个职务是最舒服的,那么绝对首推专职负责文化交流的驻外二等秘书。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大使也没办法完全辖制你,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并不直接对大使负责,而是直接为外交部服务的。
而且,由于你这次委任是由国王陛下直接下令,所以你甚至用不着太过理会外交大臣帕麦斯顿子爵,最多按月给他发送一份无关痛痒的工作报告就行了。汉诺威王国的自由主义新宪法通过是没有任何异议的,你过去就是搭个顺风车,给自己的功劳簿上挂个成就,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美的活儿吗?”
施耐德端着酒杯畅想道:“现在才12月,汉诺威王国的议会应该还在休会期,新宪法的工作也没办法推进。如果我是你,我就先不急着往德意志去,而是先去一趟巴黎,还可以在瑞士的日内瓦、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和荷兰的阿姆斯特丹玩一圈,然后再慢慢悠悠的穿过普鲁士抵达汉诺威。
到汉诺威以后,先去莱纳宫拜访汉诺威总督剑桥公爵阿道弗斯·弗雷德里克亲王,和他打好关系,游历一番当地的风景。之后,亲王殿下多半会派你去哥廷根,这又可以在哥廷根大学结交一些名人雅士。”
亚瑟在一旁默默的记录着施耐德说过的话,他忽然举手问道:“奥古斯特,游玩的事情先撇在一边,你为什么觉得亲王殿下会派我去哥廷根?”
施耐德举起酒杯与亚瑟碰杯道:“新宪法的起草是断然不可能全部交给议员们自行决定的,虽然国王陛下已经让汉诺威王国的内阁起草了一份底稿,但是在提交议会前还需要在底稿的基础上做进一步修改。
而这种关乎学术和法律的问题,必定是要交给学识渊博的教授们操刀的。而汉诺威王国学识最深厚的教授都汇集在那所德意志地区最出类拔萃的院校,德意志高等教育的明珠,德意志历史法学派的大本营,由先王乔治二世创办的哥廷根大学当中。”
亚瑟听到这话,忽然笑道:“奥古斯特,你对哥廷根大学的评价可和我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不一样。在那个人的口中,哥廷根大学简直就是腐朽、古板与落伍的结合体。”
“嗯?”施耐德问了句:“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亚瑟开口道:“海因里希·海涅,他来伦敦的时候,我曾经代表苏格兰场监视过他一段时间。”
“喔,原来是那小子。”
施耐德嘲笑道:“一个不折不扣的德意志愤青,汉诺威和哥廷根再落伍腐朽,也比他的老家杜塞尔多夫开明一万倍。一个普鲁士人大谈自由,就像是奥斯曼宫廷里的阉人去逛青楼。如果他那张嘴能够稍微收敛一点,或许还可以争取一个不列颠公民的身份,但这小子不止不收敛,反而跑去法兰西朝向来和德意志不对付的法国佬献媚,他是怎么好意思标榜自己是个德意志人的?”
亚瑟开玩笑道:“原来德意志人也不喜欢法国佬吗?”
“相邻国家的关系有好的吗?如果邻国的关系不错,那说明他们当中多半是一个太强一个太弱。讨厌法国佬的何止是德意志人,还有西班牙人,当然,还不能少了你我这样的不列颠人。”
施耐德一挑眉毛道:“若非如此,当初我父亲这样的雇佣兵到哪里当兵不是当呢?他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为不列颠效力?我承认这里面有一部分经济上的原因,因为拿破仑侵占了我们家的土地,他的军队毁了我们的粮食和积蓄。
而不列颠却在危难之际提供了足有法国佬三倍之多的军饷,甚至还不惜下血本供给了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