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场的警员吗?小小年纪就领会了这样的道理,看来这小伙子未来可期啊!”
“不,本杰明不是我们的警员,不过他未来可期您倒是说对了。”
亚瑟喝了口茶:“本杰明在三年前还是个欠了一屁股债、声名狼藉的犹太小子,但是在结识了赛克斯夫人以后,他不仅财务状况大为好转,并且现在已经俨然成为托利党新生代力量中不容忽视的一份子了。”
维多克笑着坐回了桌前,也替自己倒了杯茶:“还记得我之前在伦敦的时候怎么和你说的吗?我们先前在大巴黎警察厅的上司迪普莱西也是这么起势的,只不过他不像巴尔扎克这么有才气,所以就只能靠一张还不错的脸蛋和一贯的厚脸皮去扒厅长夫人的裙子了。而你,老弟,你不仅有巴尔扎克的才气,还有迪普莱西的脸蛋,更令人欣喜的是,你还在音乐和自然哲学方面也有专长,甚至早早的靠着努力拿下了爵士的头衔,你只要愿意在这方面上上心,我保管你马上就可以在伦敦得到复起。”
亚瑟闻言只是挑眉道:“维多克先生,或许是因为你本就是情场高手,所以你总是把这方面想的太容易了。我可协调不好各个夫人之间的关系,这就好比在波拿巴派、正统派和共和派之间走钢丝绳,玩的不好可是要引火烧身的。”
“哈哈。”维多克笑眯眯的开口道:“你说你玩不好?我可不相信。老弟,把握好与各个显贵夫人之间的关系可是外交官的必修课程,哪怕是为了你能更好的胜任这方面的职责,你也得把这块短板补上不是吗?又不是让你去结婚,找几个情人而已。这对你来说,就是轻而易举。”
亚瑟听了只是眨了眨眼睛:“你们这帮法兰西人呀,这次来巴黎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伦敦的上流社会虽然不比巴黎干净到哪里去,但我还没见到谁可以明目张胆的这么做事。”
维多克不以为意的笑道:“这叫什么?这就叫做假正经,你们这帮不列颠的新教徒总喜欢搞这些表面东西。如果不是深入了解过,也许大伙儿还真以为那里住着的都是些善男信女。老弟,你可别告诉我,善男信女能想出这种提前几天安排人包下这个房间,在墙上打洞偷窥监视别人的损招,保安部都干不出这种事情。”
亚瑟只是耸肩道:“我也很想像保安部那样,在没有官方许可的情况下直接闯进去拿人,然后再补签逮捕令,但是不列颠的司法程序实在太严格古板了,所以苏格兰场在大部分情况下只能先想尽办法拿证据。而证据必然是不可能自己大大咧咧跑到大街上让我们拿到的,所以也就不得不屡屡出此下策了。”
维多克挑眉道:“既然如此,你让‘潘神’‘高佬’他们在右边的墙壁打孔不就行了?毕竟只有右边的房间是紧挨着维尼先生与多瓦尔小姐长租偷欢的房间,如果有人在监视他们,那只可能是在右边的房间监视。为什么你非得连左边的墙壁也要开个孔呢?”
对此,亚瑟也不过多解释,他只是笑着举起茶杯和维多克轻轻碰了一下:“您也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的就是得谨慎,为了以防万一嘛。”
“仅仅如此?”
“当然。”亚瑟一挑眉毛道:“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下,我也喜欢尽量满足自己微不足道的好奇心。我这个人的业余爱好并不算多,但收集所有人的一切信息恰好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