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制的伟大事业中来了。
亚瑟从埃利奥特口中收获了肯定的答案,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往下接。
“嗯?”达拉莫伯爵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但这个好主意却死活推广不下去,不仅推广不下去,甚至于彼得还被扣上了一个企图毒死俄国人后给德国人腾地方的帽子。而到叶卡捷琳娜二世时期,她又打算故技重施,结果一样遭到了俄国农民的集体抵制,所以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鸦片贸易这块儿,不列颠自己国内都卖的飞起。
但转念一想,埃利奥特的这段话说的还真挺有道理,毕竟欧洲各国海军在战时雇佣贩奴船和海盗船作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这些小型武装舰船没办法像大舰队那样在海上决战中发挥太大作用,但袭扰不列颠的命根子——商业航线,却是绰绰有余了。
而从维持不列颠的海上优势角度来看,禁止奴隶贸易和全面解放奴隶也意味着不列颠的贩奴船数量肯定会大幅减少,但是如果我们不能迫使其他国家一起废除奴隶制,那么等到战时,他们就可以征召这些具备一定武装能力的贩奴船加入军队服役。所以于情于理,皇家海军都应该更加坚定的打击这帮奴隶贩子,内阁也应该督促其他国家与我们一同废除奴隶制。”
亚瑟听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他貌似找到了切入点。
达拉莫伯爵看到大伙儿都有兴趣,于是便耐着性子把他在俄国的见闻全都拿了出来:“你们应当也知道,俄国天寒地冻的地方比较多,而土豆这种作物不仅适应性强而且产量也很高。正因如此,所以俄国从彼得大帝时期便一直希望在国内推广种土豆。
达拉莫伯爵一想起那件事便感觉滑稽,他笑着说道:“说来你们估计都不相信,眼下他正在同暴动的农民打一场土豆战争。”
正因为如此,在俄国人世世代代的观念里,缴纳军费和凑赎金是天经地义的。而且普通家庭通常掏不出高昂的赎金,所以沙皇的政府还得对他们提供赎金补助。在16到18世纪,俄国政府每年的赎金支出最高能占到全年财政支出的四分之一。所以,俄国农民有时候还会将沙皇称作‘小爸爸’。
亚瑟笑着回道:“您说的自然是对的,但是报纸上说的也不是全错。俄国的民众既可以是报纸上说的那么顺从,也可以像是不列颠的民众那样懂得争取自由。而顺从与自由的差别,主要在于他们对自身义务和权利的界定。在俄国人的观念里,他们对合理缴税和服兵役的认同度很高。
亚瑟笑着回道:“沙皇下什么命令不重要,重要的是沙皇的命令符合不符合农民们的传统习惯,如果他们从传统的角度无法理解沙皇的命令,那么很快他们就会满腔愤怒了。十二月党人起义之所以没有土豆闹得动静大,我猜就是这个原因。
达拉莫伯爵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俄国的情况倒也合理。但是了解了背后的原因后,我只觉得这事情变得更滑稽了。”
亚瑟说到这儿,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旋即又转过头对着埃利奥特委婉的提醒了一句:“虽然我对中国没有做过细致了解,但是我觉得那里的情况应该与俄国有一定相似性,您就任以后,或许可以参考一下我方才说过的那些话,尽量不要触犯一些他们理解范围外的事情,循序渐进,这对您的工作也许会产生一定帮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