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的新宪法通过,我就得去圣彼得堡了。”
大仲马挑着眉头打着了火:“你要去俄国?亚瑟,你比我想象的有种。”
“怎么了?”
大仲马嘬了口烟道:“我原以为利物浦的事情你打算忍一忍便罢了,但没想到,你居然打算直接去彼得堡找沙皇算账。看在你这么有种的份上,需要我教你怎么制造炸药吗?”
亚瑟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亚历山大。就像是塔列朗先生说的那样,沙皇的死法通常是中风,我没有改变俄国传统的想法,我非常尊重俄国人的传统礼节,俄国的事情应该由俄国人自己解决。”
“喔……就像是希腊?”大仲马悠悠喷出一口烟:“没想到你刚刚加入外交部没多久,那里的手法就被你学会了。”
亚瑟也不知道这胖子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天天想着搞刺杀,他开口道:“亚历山大,我和俄国人是有点小过节,但还犯不上弄到刺王杀驾的程度。况且就算我真的想这么干,也未必有俄国人会接我的单。”
大仲马呵了一声:“如果不是沙皇尼古拉一世向来不信任法国,你本可以考虑雇个法国刺客。法兰西的刺客向来是顶好的,不论是绅士还是淑女都精通此道,比如刺杀了亨利四世的弗朗索瓦·拉瓦莱克,刺杀了马拉的夏洛蒂·柯黛……”
亚瑟听到这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亚诺·多里安。”
“对,还有亚诺·多里安……”大仲马闻言忽的一愣,他捏着下巴寻思了一会儿,旋即冲着亚瑟问道:“谁是亚诺·多里安?”
亚瑟耸了耸肩膀:“你不知道就算了。”
说到这儿,亚瑟忽然又想起了之前‘椰子树’先生在利物浦刺杀案后与他的对话。
他笑着冲维多克眨了眨眼睛:“看样子,巴黎的业务确实比伦敦难做,虽然我们也会碰上这种行刺的案子,但是频率远不如法兰西的高。现在想来,你们保安部之所以对刺杀案这么熟,是不是之前参与过这类案子的侦办。”
维多克伸了个懒腰道:“这种级别的案子一般落不到保安部的手里,不过我们确实会替大人物们跑跑腿,之前王储贝里公爵遇刺身亡的时候,我们可是被折腾了好一阵子。”
维多克话音刚落,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平稳整齐的脚步声。
众人回头望去,来的正是国王路易·菲利普。
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满面春风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错。
路易·菲利普走到半路,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望着维多克的脸,饶有兴致的开口道:“这个人,长得和我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陪同国王的巴黎警察总长日索凯连忙解释道:“陛下,这位就是最近歌剧院要上演的那幕戏《巴黎神探》的原型,前保安部负责人弗朗索瓦·维多克。”
“哦,原来是他?”路易·菲利普回忆了一下:“我听过这个名字,听说他在保安部做的很好?”
维多克看见国王到来,受宠若惊的行礼道:“陛下,见到您,真是不胜荣幸。”
日索凯见到国王对维多克产生了兴趣,则隐晦的顺势将话题转向另一头。
诚然维多克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他在保安部的活儿做的实在是太开放性了。
不明不白的预算管理,千奇百怪的诱捕手段,以及他手下那帮各个有前科的得力干将们。
虽然维多克靠着这些做出了一堆业绩,但是对于致力于标准化管理的日索凯来说,这样不可控的人是绝对不能再请回来的。
日索凯开口道:“维多克先生在保安部奋战了三十年的时间,帝政时期他就受到拿破仑和警务大臣富歇的欣赏,王政复辟时又受到迪普莱西等人的倚重,如果不是到了应当退休的年纪,我确实也考虑过多挽留他几年。”
日索凯的话说的很漂亮,以致于大部分人粗一听上去,好像是在夸奖维多克能力突出。
但是对于熟悉法兰西政治的人而言,日索凯的话无异于在给维多克的从警生涯判死刑。
受到拿破仑和富歇的欣赏,说明了维多克是个波拿巴派。
在王政复辟时期被倚重,说明他有可能倾向于正统派。
日索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透露着‘维多克这个人的政治成分有问题’的潜台词。
在不列颠,游走于辉格党与托利党之间还能混得风生水起的人不在少数,例如外交大臣帕麦斯顿子爵,前首相乔治·坎宁爵士等等。
但是在法兰西这个政治为先的地方,尤其是当下的敏感时期,一个人的成分有问题就可以否定其所有能力与功绩。
路易·菲利普虽然较之被推翻的查理十世要开明许多,但是他再开明也只能保证自己不会借机搞政治报复,不会直接威胁波拿巴派与正统派党徒的性命。但是要让他重用其他派别的人,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路易·菲利普听到了日索凯的话,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而是客气的致歉道:“维多克,以你的功绩,剧院里对你的生平大书特书完全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考虑到你的样貌与我有些接近,如果那部《巴黎神探》如期上演,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麻烦。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