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飘了,自然也就暂时不希望被婚姻束缚自己。
不过麻烦的是,路易的母亲态度相当坚决。她不会妨碍儿子的政治计划和宏图伟业,但是她也希望儿子能把他的计划和更有情调的生活结合起来。
“唉……”
路易搓了搓自己的脑袋,看得出来,他确实很烦心,以致于他的头发都被揉成了一团。
一顶帽子飞到了他面前的桌面上,叼着烟斗亚瑟瞥了眼自己的这位小兄弟,一边摘下手套一边问道:“怎么了?上次看你这副表情,还是在牢里。”
路易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确实,我母亲正打算亲手把我送进监狱。”
“嗯?”亚瑟挑眉道:“奥当丝夫人是打算效仿贝里公爵夫人,在法兰西领导一次起义吗?”
“那倒不至于。”路易靠在椅子上:“亚瑟,你对贵族小姐感兴趣吗?她们大多爱看中世纪的骑士,而你,现在也是一位正儿八经的骑士了。”
“得了吧。”亚瑟要了一杯红茶:“且不论这帮小姐想象中的骑士是不是我这样的,就算她们要的只是个头衔,我也不是正儿八经的骑士。”
“你怎么不是了?你不是下级勋位爵士吗?这可是英国最古老的骑士头衔。”
“下级勋位爵士确实是英国最古老的,但也是最基础的。这个头衔代表的不是正经骑士,而是骑士扈从,也就是见习骑士。”
亚瑟捧着茶杯饮了一口:“这个头衔最早的时候,都是在战场上临时颁发授予,专门为了鼓舞士气。想象一下当时的场景,在战场上,国王要下令骑士冲锋,为了让他们能够英勇作战,只要是有马的、会骑马的,一律授予下级勋位爵士的头衔。这就和科文特花园市场的地摊一样,商品都是批发出售的。”
路易听了亚瑟的描述,再联想到亚瑟被册封前的遭遇,顿时忍俊不禁道:“这么说来,他们册封你为下级勋位爵士倒是合情合理。”
亚瑟放下茶杯,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可不是吗?我当时确实骑着马,而且也实实在在的冲锋了。”
“而且还差点死了。”
“不,是确实死了。但是因为枢密院不同意我复活,所以我才是差点死了。”
路易闻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了,亚瑟,你不能拿什么事都开玩笑。不过,这种话,你可以拿去同那些刚刚成年、加入社交圈不久的贵族小姐说,那帮姑娘最好骗了。而且,见习骑士说到底也是骑士,不列颠会骑马的人多了,苏格兰场里更是有一堆骑警,但是整个大伦敦警察厅拥有下级勋位爵士头衔的,不也就只有厅长查尔斯·罗万、副厅长理查德·梅恩还有你吗?而你们三个当中,罗万和梅恩都是在陆军授勋的,只有你是因为警察身份获颁爵士头衔。亚瑟,你可是这方面的第一人啊!”
亚瑟往茶杯里夹了块方糖:“我才不会对贵族小姐说这个。如果她不相信,多半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如果她相信了,那事情就更大条了。天知道她有着怎样的信仰,万一她跑去教会举报我怎么办?路易,你还嫌我身上的麻烦事不够多吗?”
“这怎么能是麻烦事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路易忽悠道:“你想想,有个知书达理、可爱体贴、财产丰厚的夫人,再生上许多孩子,这可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日子。”
“哦。”
亚瑟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被家里安排相亲了?”
路易蓦地一撇嘴:“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确实是整个不列颠最好的侦探。”
“路易,你该不会想要告诉我,我刚刚从外交部申请下给青年意大利的补贴,你就要抽身离开跑去相亲了吧?这种事,我可没法对马志尼和加里波第开口,你得自己去找他们解释。”
说到这儿,亚瑟还颇感惊奇的点评了一句:“后世的历史学家一定猜破脑袋都想不到,意大利革命失败的最大原因是由于我们的路易·波拿巴先生急着要参加一场相亲舞会。原来他们说拿破仑打输了滑铁卢战役是由于痔疮病犯了,我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我有点信了。”
路易被亚瑟说的涨红了脸,他笑着骂了一句:“滚你妈的,亚瑟,我可没打算缩卵。革命失败是由于领导者赶着参加相亲会,这他妈也太没谱了。”
说到这里,路易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抽出一份报纸推了出去:“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当然,不过上面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你想说的是,法国政府对外公布保王党领袖贝里公爵夫人婚外怀孕这件事,这个我不是已经提前告诉你了吗?”
路易点头道:“这个消息我们确实提前知道了,但是整个法国的公众都是才知道呢。巴黎今天都乱成了一锅粥,保王党人全都精神崩溃了,而共和派则忙着嘲笑他们,波拿巴派则在旁边看戏,时不时也跟着附和两句。几位知名的保王党文人被奚落的受不了了,纷纷在报纸上点名道姓的对几位共和派的文坛领袖下了决斗书,要和他们来一场一死一生的决斗。”
亚瑟听到这话,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大仲马:“亚历山大没掺和进去吧?”
“亚历山大这次很低调,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也在忙着帮助青年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