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在崇拜之余,还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强者。
然而亚瑟却不知道,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意外地在普鲁士收获了一名粉丝。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位普鲁士粉丝与其他粉丝关注的地方都不太一样。
其他粉丝都是喜欢他在自然哲学、音乐、文学和动物保护等方面的成就,而这位粉丝喜欢的却是他敢在伦敦塔下命令警队开枪。
亚瑟靠在桌角上问道:“朱塞佩,你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不仅仅是意大利农民不支持你们的远征行动,甚至就连在法国也有人对你们不满意吗?”
这回不等加里波第开口,大仲马便阴沉着脸摆手道:“别提了!我们从法国到哥廷根这一路上可遭遇了不少波折。我们在离开法国边境的最后一个晚上,在一个乡村旅店留宿。由于急着赶路,我们从前一天晚上就什么东西都没下肚。
因为马上就要逃出生天了,再加上有十八个小时没吃东西,所以大伙儿的胃口都很好。旅店的主人也为我们的好胃口和春风满面的神态表示祝贺。主人很热情,他的妻子很善良,自酿的乡下葡萄酒风味也很好。
由于他们的完美招待,朱塞佩被他们的热情所感染了,于是就把那些不该告诉他们的事情给说了。结果,就看到旅馆主人猛地把脸一沉。朱塞佩当时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便问他:‘是我哪里惹您不高兴了吗?’
那旅馆主人大吼一声说:‘当然!在听了你坦率的讲话以后,我真的觉得,逮捕你是我的责任。’
朱塞佩听了这话,并不把他的话当真,他以为旅馆主人在开玩笑,于是便哈哈大笑。直到他发现对方的脸色愈发映衬,才感觉到对方是认真的。
不过朱塞佩并没有退缩,他解开腰上的水手刀拍在桌上,说:“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的话,那好吧,来逮捕我吧!在上完晚餐最后一道点心之前,一切还来得及。不过,如果你让我吃完这顿晚餐,我愿给您加倍付账,因为我还饿着呢。’”
俾斯麦听到这里好奇的提问道:“那他动手了吗?”
“你说旅馆主人吗?”加里波第乐呵呵的,仿佛他并不觉得自己当时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他没有这个胆量。不是我自夸,但如果是一对一的公平决斗,在这世界上我还没有怕过谁。”
俾斯麦闻言只是嗫喏的嘀咕了一句:“在遇到那头英格兰野猪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许是用留声机窃听多了导致听力下降,所以英格兰野猪的耳朵并不好,他只是抬起他的蹄子示意俾斯麦别插嘴:“奥托,好好听故事,还没到提问时间呢。”
加里波第开口道:“在主人说了那句话以后,我们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我们都明白,如果旅馆主人真的要逮捕我们,凭他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他最起码得叫上七八个得力的帮手。他的小旅店是村里所有年轻人的集合地点,他们每天晚上都去那里喝酒、抽烟、听新闻和谈论国家大事。
这样日常的集会,人们是三三两两地来的,很快就来了约十个年轻人,于是开始斗牌。主人虽然不再提起逮捕我的事,但眼睛仍然时不时就要盯住我们看。为了防止他铤而走险,我使劲摇晃着口袋,把里面不多的金币弄得叮当作响,好让他明白从我身上有钱赚。
接下来,我们还得搞定那群来旅店吃饭喝酒的小伙子,我知道必须得抢在旅馆主人之前和他交朋友。一个来喝酒的小伙子在喝采声中刚唱完了一首歌,我看准时机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酒杯说:‘这回该轮到我了!’
这时候该唱一首什么歌呢?我觉得就应该唱贝朗热的歌!就应该唱他的那些表面感激、内心批判的讽刺歌曲!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跳到了桌子上,开始唱起了贝朗热的《善良人民的上帝。”
说到这儿,加里波第来了兴致,这位意大利新晋男高音还扯着嗓子现场来了一段:“啊!我是多么满足于我的命运!我歌唱,而上帝赐予我食物与饮料。我说:仁慈的上帝,掌握一切权力的主,您并不愿意给我们一颗木头做的灵魂。一颗心,主啊,一颗对苦难敏感的心!我将永远说:啊!我是多么满足于我的命运!”
加里波第的即兴演唱顿时引起了一片叫好声,甚至连巴黎歌剧院的首席男高音努利都忍不住笑着给他鼓掌:“朱塞佩,唱的真不错,甚至比那天在旅店里更好!或许你应该考虑换个职业,来做歌唱家,而不是继续当水手。”
加里波第脸上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我确实想过,如果我这一生不干其它行当,我本来可以成为一个歌唱家的。我有一副男高音的嗓子,虽然没有您的好。但是如果我受到训练,音域肯定会变得相当的宽广。”
作为专业人士,努利对这位意大利民间歌唱家的评价很高:“你那天确实挑对了曲子,贝朗热的歌词,带有激情的演唱,叠句的韵律和诗人的名望使得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得入迷了。我还记得你第一遍唱完以后,那帮年轻人都集体要求你再唱一遍。朱塞佩,你要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歌唱家来说,便是最高的赞美了。”
大仲马也回忆起了那天的场景:“朱塞佩的身上就是有这样独特的感染力,你还记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