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枢密院却一口咬定这是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而当他想要促成一场科学盛会时,市民们又告诉他:咱们不如整点封建迷信。
眼看着人群越聚越多,警察局长施密特早已紧张的浑身冒汗了。
但万幸的是,他可以依仗曾经皇家大伦敦警察厅最出色的警务指挥官亚瑟·黑斯廷斯爵士。
亚瑟的履历很好的说明了:他完全有能力处置好这种规模的人群聚集事件。
哪怕哥廷根的全部市民加在一起,都无法企及亚瑟曾经处理过的最大规模群体暴乱事件的参与人数。
让亚瑟来维持会场秩序,这就好比让猪倌来管理鸡舍,虽然不是不可以,但也不失为一种管理资源的浪费。
甚至于,他都犯不上使出在苏格兰场时学会的那些管理手段,也犯不着搬出他那堆王室认证的头衔。
哥廷根大学学监和教授的身份就足以让他赢得市民们的信任和喝彩了。
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市民们都未曾想到这样崇高的人物居然真的会答应替孩子抚顶。
只是摸摸小孩子的头,再加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好话,就足以稳定市民情绪。在经历了伦敦的枪林弹雨后,亚瑟只想发自内心的赞美德意志人民的易于管理。
“他的眼眸很深邃,深奥的哲学与他的眼睛很搭。”
“他的鼻梁不高,是个观测天文的好材料,因为他的鼻梁不会撞到望远镜的镜片上,星星离他的眼睛更近,所以他能看的比其他人更清晰。”“他很安静?沉得住气是一种宝贵的品质,夫人,数学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他是个捣蛋鬼?喔!完美!天生的实验物理学家!”
“这么小却是个酒鬼?能够分辨多种不同酒的口味?先生,你还在想什么呢?您的儿子很适合化学。”
“这小子呢?年纪不大却人小鬼大,除了对小女孩话多以外别无长处?喔!夫人,别灰心,我真心推荐您的儿子加入皇家海军,不开玩笑,我认为他能在那里当上将军,我有个朋友就在那里。”
“那你呢?你和前面那个小鬼是好朋友?我的上帝啊!小伙子,你知道你占了多大的便宜吗?你有个成为生物学家的好底子!”
在博古通今的黑斯廷斯教授的掩护下,来自各个国家的学者们总算没有被市民们多做纠缠。
他们相视一笑,忍俊不禁的步入会场。
而站在后台的欧姆也逐渐看清了第一排落座人的脸,他们的名字已经用纸张标注在了他们的席位前。
居于席位正中央的是具有半个主办方身份的皇家学会会长苏塞克斯公爵,而在他身边落座则是分别代表了欧洲四大科学院最高权威的巴黎科学院终身秘书多米尼克·让·阿拉果、柏林科学院院长亚历山大·冯·洪堡。
唯一遗憾的是,同样位列四大科学院行列的罗马科学院,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这个曾经欧洲科学界最璀璨的明珠,由于受到拿破仑战争的影响,在19世纪初便基本陷入了停滞状态,虽然名义上它并未被解散,但已经多年不曾招募新成员,更不曾听闻近期开展过什么研究活动。
而在意大利最杰出的电学研究者伏特于1827年去世后,意大利地区也已经多年不曾听闻在电学方向上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因此,大伙儿对于罗马科学院的缺席倒也不是特别惋惜,毕竟取代罗马科学院坐在这里的是欧洲科学界的另一位重量级人物——丹麦皇家学会常务秘书、电流磁效应的发现者汉斯·奥斯特。
而与奥斯特比邻的,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长、电化二元论的提出者永斯·贝采利乌斯。
而在他们身畔聊得火热的则是一个三人小组。
那是比舰队街记者更快的电流单位玛丽·安培先生和皇家学会实验室主任、不列颠的骄傲迈克尔·法拉第先生,当然,其中自然少不了哥廷根大学天文台台长、笼罩在欧洲数学界上空最浓重的乌云约翰·高斯。
看得出来,法拉第先生此次来到哥廷根确实存了许多数学问题,他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位置挪到了边上,只为了向高斯请教。而看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想必高斯的解答非常令他满意。
当然,第一排的座位也不是全都坐满了,那里还存了一个空座。
不消多说,那是属于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抓紧落座,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过,无法在第一排落座并不代表学术成就低,因为即便是第二排,你依然可以见到威廉·韦伯、威廉·斯特金、查尔斯·巴贝奇和费利克斯·萨伐尔等人。
欧姆看到这一张张脸庞,望着那一个个在各种学术期刊上见了无数次的名字,想起一大堆用这些人的名字命名的定理,还是忍不住有种肝颤到浑身打摆子的感觉。
尽管他自认为在电学领域有所研究,但此时此刻,面对即将举行的学术报告,这位尚未声名鹊起的物理学家依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深知,今天的听众不仅仅是一群普通的听众,而是世界科学的最高水平,任何一个细微的错误都逃不出他们的法眼。
诚然,一场完美的学术报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