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如土,精准地打了个爆头。
“诶呦!”
老头捂着额头正要发火,却发现自己顺势抓住的暗器居然是块白的。
不过是又一条变色龙罢了,本来连理都懒得理的门卫殷勤地把纪明请了进去。
可在得知他是一个游方郎中,是听说爵爷有难所以想要过来诊治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尴尬起来。
“小哥,这事恐怕不妥呀……”
不妥,当然不妥。
因为这三天里不说别的,光自称神医的家伙就来了八个。
然而现状是连附近领的医生都跑来碰运气了,老爵爷的情况却还是一点没见好,甚至就在今天早上。
“晕过去了,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如此反常的情况让纪明嗅到了几分熟悉的味道,正要开口,就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白袍的圣光修士。
“啊,神甫大人!”
本就是个信徒的老头立刻冲着他行了一礼,可那臂膀上肌肉虬结的神甫却只是稍微点了个头,刻着几道皱纹的脸上明显是有心事。
既然辉光是一个贵族与教会权利彼此分离,却又因为利益而不得不彼此纠缠在一起的国度,那当危机来临,当地教会自然有维护地区稳定的义务。
而且巫医不分家,作为最容易卖他人人情的手段,哪怕是邪神教会也会督促信徒多学点医学技能,因此神甫会来给爵爷诊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所以纪明没有犹豫,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
“神甫先生,我可以请教您一些问题吗?”
被打断了思路的神甫狠狠一拧眉,就算不会动手,明显也是准备大声呵斥,可在看清楚令牌上的文字后却猛的挑起了眼皮。
“呃,你……您是神选的……”
纪明悄然放松了【暗示术】的运行,把压制下去的魅力和颜值都提升了一点,以大忽悠形态出击。
拿着自己给自己签发的信物,微微一笑。
“神选大人是我的师长,同时也算是我的朋友,为了能对得起他的这份信任,我觉得我有义务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为贵教分忧。”
考虑到那个来自于化外之地的神选能担得起“师长”二字的技能,除了一门震惊了整个教廷的新学问以外,也就是他名满阳光城的医术。
终于得到靠谱助力的神甫大喜过望,立刻把这位自称歪树的药剂师请到了城堡深处。
推开面前的坚固铁门,虽然门后的房间并不小,却还是有一股浓烈至极的难闻药味传来。
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周围有好几个女仆和下人在忙前忙后地伺候,不过他们又不是医生,基本都是些为了忙而忙的假动作。
至于为什么在这么个平平无奇的病房里,能上演一场演技拙劣的逐梦演艺圈……
因为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呢。
虽然没有声音,但她眼里的水光就没停下来过,整的下人们是一刻都不敢歇,只能继续COSPLAY无头苍蝇。
“寒潭夫人,这位是我教神选的一位朋友,听说伯爵伤重后主动过来,想要看看老先生的情况。”
“啊?哦,多谢……”
老实讲,可能是因为大郎喝药的故事太过于深入人心,纪明听到这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少妻谋杀老夫的经典剧情。
但听到声音后,转头看向他的却是一个容貌平平的中年女人。
她的妆容并不妖艳,眼神也并不精明,更没有那种竭力想要隐藏,却根本压制不住,终于把老头给熬死的窃喜。
除非她当真是什么天生影后,不然的话,无论纪明怎么恶意揣摩,从她脸上读出的都只有单纯的惶恐与悲伤。
因为她其实是伯爵之前生病时的保姆,他们之间也很简单,就是一个老年鳏夫遇上中年寡妇的凑活故事罢了。
也算半个纯爱吧……
“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仗着老伯爵的等级还没如今自己的零头,纪明起手就是一招拉清单,直接看了他目前的角色状态。
呵,果然如此……
不过他又不是半仙会算,只能先把乱七八糟的药品在老头身上用了一个遍。
在“常规手段”动用完毕后,这才一脸肉疼地拿出了一张看起来很奇怪的魔法卷轴。
而卷轴在接触到伯爵身体的一瞬间,其上绘制的纹路就爆发出了明亮的光。
“呃……”
沉寂已久的伯爵也皱着眉头发出了闷哼,似乎是在遭受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
不过在夫人和神甫忍不住出手前,纪明就已经把这张因为检测到诅咒而跃跃欲试的安神符给收了起来。
年轻的药剂师捏着卷轴摇头一叹,目露怜悯。
“难搞咯,爵爷这是被诅咒了啊。”
“哦,原来是被诅咒了啊!不愧是神选的朋友,这么快就能发现……”
嘴上夸赞着,一直以来表情都有点紧绷的神甫这才放松了下来。
作为圣光修士,他当然知道伯爵这是被诅咒了,实际上伯爵现在能变成植物人,就是因为他在试图拔除时不小心触发了诅咒。
一朝被蛇咬,咬了别人还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