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他都没听懂过,而他说的是什么,葛尤老师也一句没听懂,每回对戏都是自己干演,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但是又不得不佩服,香江电影人特别会把握机会,市场一好,你看那边的电影人马上就过来行动。这对我们内地的电影人来说其实是一种压力,必须迅速地把握自己已有的资源,做出我们自己的电影来。”徐铮撇撇嘴。
陆远总觉这货心里憋着股气,又想起下午听到的传闻,道:“我听说你在现场有一个徐导演的称呼。”
“没有,乱传的。”徐铮摆摆手。
“但是每一场戏当中的设计,都是我跟保强自己捣鼓,台词自己想,不管剧本写成什么样,我们觉得不行就现场改。”
陆远听明白了,潜在意思就是这两货基本将导演架空,叶伟明只需要当个喊卡的机器。
王保强跟着补充:“很多时候是随机应变,徐铮说什么话,我都得和他接上,有的时候忽然冒出个好点子,剧本上没有,就喊大伙一起想,一条戏能卡许久。”
“没办法的事,我有我的特点,保强有保强的特点,我们必须把自己的特点融入到角色当中去,然后碰出火花,才是真实的感觉。”
第二天,闹铃响起。
陆远抻着懒腰,从酒店的床上醒来。
看眼时间,早上六点,窗外天光暗淡,还没大亮。
在被窝里回味一阵子,刷了刷微博,磨磨唧唧地爬起床。
今天有戏要拍,昨晚三人没吃多久,十一点左右,便早早回来休息。
在楼下点了份热干面,坐着王保强的车,径直前往武汉火车站。
今天的这场戏,拍的是车厢里的片段。
《人在囧途》拍摄火车的手法,和《天下无贼》有所不同,没有选择内景搭设,而是全程实景拍摄。
为了省钱,也为了更加真实的让观众感受春运的痛苦。
经过徐光头的据理力争,导演终于同意,将片场搬到武汉火车站的铁轨上。
又在角落里安置了好几节绿皮车厢,车厢架子上鼓鼓囊囊的,塞满行李和包裹。
陆远赶到时,嘈杂热闹的春运车厢立刻浮现眼前。
群众演员早已各就各位,倒也不是主演迟到不准时,实在是群演没有话语权。
“陆老师来了。”叶伟明瞅见他过来,连忙起身,乐呵呵地打招呼。
《人在囧途》只是部小制作,投资仅700万。
即便两位主演信心十足,可他实在想不出,春运题材有什么能爆火的点。
根本比不上拍警匪片来的刺激,男人就该穿着防弹衣,怀揣手雷,腰别大枪,掏出来,biubiubiu~
好吧,实际是因为香江没人拍过,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新赛道。
因此当徐铮和王保强表示,陆远能过来客串,他是喜出望外的。
甭管陆某人的受众里有多少愿意为他买单,至少多个宣传点,噱头足了。
市场不确定陆远大荧幕的号召力,但对他的人气却从没怀疑过。
内地第一小生,小银幕收视灵药,最年轻的双料视帝,海峡两岸都有耳闻。
陆远和叶伟明胡扯几句,便去了化妆室。
他在戏里饰演背着琴的大帅哥,一位打酱油的忧郁美男子。
此次过来客串,并没有收费。
只提了一个条件,在他的戏份时,需要带着《失恋33天》的小说出镜,且给到特写镜头。
虽然还没正式开机,但他和滕华滔已经初步计划好,今年11月11号上映。
叶伟明欣然同意。
话说有个小老板叫李成功,挣到钱后,有了小三。
小三功夫了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三洞齐下,让他欲仙欲死,家里的黄脸婆完全比不上。
于是打定主意,先回家过个年,过完年就离婚,一脚踹了毫无情趣的黄脸婆。
牛耿呢,是名牛奶工,人憨话多沸点低,两分钟就能和别人熟悉起来,俗称见面熟。
哦,也可以叫缺心眼。
辛苦一年却没有领到工资,为了回家过年拿了一张欠条去讨债。
有着天壤之别的两个人,就这样被命运安排在一起。
在机场,按规定液体不能带上飞机,牛耿被逼急了,当着众人的面,咕嘟咕嘟喝下所有牛奶,小老板被惊掉下巴。
心里直呼,好牛啊。
命运弄人,在飞机上,两人戏剧的坐在了一起。
牛耿晕奶,啊不对,晕机,吐奶,想下飞机,祈求老天来场大雾,结果言出法随,真就应验了,飞机被迫返航。
飞机不成,改坐火车,俩人再次相遇。
“全场安静。”
“Action!”
帮三位年轻姑娘将行李放好,徐铮瞧着对面座位上的妹子们,开始挥洒中年男人的油腻。
他嘴里花花,道:“都是美女啊。”
没成想,中间那位白衣姑娘的一句话差点将他干沉默:“谢谢叔叔。”
“太夸张了,我可是90后。”徐铮是情场老手,泡妹子嘛,胆大心细脸皮厚。
可惜僚机是个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