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当属徐子霖那了,一帮子男生喜欢堵在他那问问题,因为徐子霖几乎都能知道哪些步骤上他们会摔跟头,就好像他们在做题的时候,徐子霖在全程监控他们的大脑,还有一些理科占上风的女生也喜欢加入他们的讨论,离开时各个豁然开朗、眉开眼笑。 习惯成了自然,大家课间就粘着徐子霖,好几次他刚上完厕所在洗手,就被一班男生急忙架了出去,手上的水甩了一地。 偶尔免不了被他一顿臭骂:“妈的,自己去想,去把你那脑瓜子想破,答案就出来了。实在不行别做了,这是天赋,你下辈子有天赋了再来高考。” 一路上骂骂咧咧,坐到教室的时候又不厌其详地给他们讲题目。 徐子霖拽的要命,说的话冲的要命,但大家就是喜欢他,前仆后继地上赶着。 陈刚将目光投向那个丰姿隽爽的翩翩少年:“我去年有印象,你不是都准备很久了吗?后来听你们老师说你没参赛?” 徐子霖没什么语气地“嗯”了一声,眸子暗了暗:“因为一些事情就没去。” “好了,马上要上课了,回去吧。具体开始时间我另外通知你们。”陈刚又补了句,“徐子霖,你中午吃好饭来趟我办公室。” 妈的,有一道题他看了一上午了还是觉得有问题,和办公室里那帮男人也是争论了半天都没个所以然来,明天上午就轮到他讲课了,这样下去得闹笑话。 高徒说不定能搞出来。 白沐挤在几个人后面出门,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每个学期的排名确实在年级里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但是竞赛却很少参加,这次该着重去准备哪些,心里真的没个底。 她高一时的老师不太推荐竞赛,毕竟这是一个小概率事件,所以还是着重抓应试科目。 少年悠哉地走在她身后,好像故意配合着她的步调,两人动作出奇的一致。 拐过走廊时,徐子霖长腿一迈,向白沐身边走去。 望着她眉头微蹙的样子,他微微扬起下颌:“在担心?” 白沐疑惑地抬起头,去寻那道流水般的声音,正好对上他的眼,大大方方承认:“是啊,没什么经验,你去年准备过?” 徐子霖单手抄着兜,垂着眼:“嗯,虽然没参赛,但重点我还是有把握的。” 多好的大腿啊,而且还是送上门的,不抱是傻子。 白沐声音软糯,有点像Q软的棉花糖:“那你能不能到时候给我开开小灶?” 她被自己这声音吓了一跳,好嗲,这装的连她自己都受不了,赶紧别过脸,两条眉拧着,讷讷地盯着脚下的路。 徐子霖像个没事人,反倒有点享受,扬着眉梢:“自己来找我。” 白沐看他答应了,又欣喜地追问:“你除了喜欢喝乌龙茶还喜欢什么?” 记得挺细致。 徐子霖眼睫微颤,扯了扯嘴角:“巧克力。” 少年先她一步跨进教室,又倏忽定在原地,缓缓转过身,偏着首来了句:“白沐,你的问题,我随时都能解答。” 他轻轻的一句话却给她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今年的金风玉露她似乎格外期待,比往年任何时刻都要期待。 徐子霖第一次注意到白沐是在高一上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之后,也就是离期中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他两高一的班级在教学楼的同一层,但是相隔了若干个教室。 两个班级的体育课被安排在了同一节,都是周三下午第二节,但毫无交集,集合地点分立操场两头,且没有自由活动时间,整节课都是跟着体育老师的安排进行运动锻炼。 高一的那个学期,徐子霖他们班,周三下午第一节是数学课,大家午睡劲还没过,在昏昏沉沉中做着该死的数学题。 题目和学生互相大眼瞪小眼,你不认识我,我不熟悉你。 数学老师批改了几张之后非常不满意,臭着一张脸,红笔“啪”的一声摔在讲台上,火气直冲脑门。 她刚下课就甩门走了,腹诽着这帮畜生都是在替她学。 烂摊子自然而然移交给了身为数学课代表的徐子霖。 畜生们确实也不放在心上,数学老师一离开,教室内又快速沸腾,男生们从书包里掏出篮球,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直奔操场,一会就没了人影。 张禹对着徐子霖催促了两声,又瞧了瞧他手上那沓试卷上繁多的鲜艳红叉叉,赶紧闭上嘴,不声不响地去追大部队了。 待徐子霖批改完卷子抬起头来时,教室已经空无一人,上课铃打过了吗?全然不记得。 他拿着那摞试卷,抬脚往这一层的尽头处走,那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