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遗憾:“我这辈子,遇见你,喜欢过你,爱过你,也恨过你,已经知足了,只有杭昭。”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照顾好她,别让她成为下一个我。” 话落,她转身跳进了深海,急湍的浪花,一眨眼就将她湮灭。 那朵曾惊艳一个时代的纯白茉莉,最终染上了血,坠进了地狱。 “砰砰砰——” 通往甲板的门被锁住,可突然被重重敲响。 杭昭眼角挂着泪痕,和周淮清等人一起看过去,是谢归晏威廉还有周航晟来找她,可是又好像来不及了。 周淮清给其中四个黑衣人递一抹眼神,那神情似乎在说,你已经知道得够多了,那就下去陪你妈吧。 杭昭几乎是被一股力量拽起,挣扎着拖到了甲板护栏,腰已经抵在了栏杆上。 可就在这时,一只包裹在防水袋里的录音笔从她的口袋掉落,她才是真的慌了。 想要重新调查十几年前的案件很困难,除非有直接的证据,杭昭这一招无疑是铤而走险。 而现在录音笔掉落,周淮清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正向她一步步走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松开杭昭的手臂,俯身捡起这支录音笔,杭昭见此,已然绝望地阖上眸,谢归晏他们还在急切地想要撞开那扇门,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不是吗。 不对。 杭声隐呢。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吃痛的叫声,杭昭猛地睁开眼,就见那位捡起录音笔的黑衣人在周淮清伸出手时反手将他扣住,用力一压,周淮清整个人狼狈地跪在地上。 剩下的黑衣人几乎是同时行动,也扣住了得意劲还没消褪的林灼野。 通往甲板的门被打开,可就在这时,不死心的周淮清用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滚撞了下杭昭,船颠簸了一下,她向后坠去。 原本抓住她的黑衣人,此时紧紧扯住她的手臂,她整个人悬在空中似的,脚下踩在空气,手臂如撕裂般的疼。 “杭昭——” 谢归晏惊慌失措冲到护栏边,又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让杭昭把另一只手给他,过了片刻,他们才将杭昭从深渊边缘救上来。 船在急速地往岸上靠,警车已经等候多时。 无关紧要的人被驱散,惊魂未定的杭昭缩在谢归晏的臂弯间,不过多时,她就瞧见杭声隐和黎漾一起走到了甲板上,他们的身后是警署的人。 “孙敬延,输过一次,就没有赢的一天。” 在他被带走的时候,杭声隐想让他输得再明白点:“可能你不知道,我跟周淮清同过窗。” 上世纪八十年代,夜港经济蓬勃,大陆也开放发展。 周家虽在夜港,却也想讨京陵城的贵人帮助,在生意往来上行个方便,那会周淮清才十七八岁,和杭声隐一样的年纪。 在京小住的几个月,两人私交不错,杭声隐决定将目光落在夜港,也是他在推荐。 杭声隐踏入夜港的时候,周家早几年就送周淮清留学了。 周淮清贪恋男色这种隐晦的秘密,杭声隐知道,在听杭昭说周淮清和黎漾在一起,又听周淮清说仰慕孟昭,杭声隐顿时觉得很意外。 于是,他去了一趟已经移居海外的周家。 杭声隐虽然和杭家断了来往,但只要说一句,姓杭,京陵城来的,周家人也会给点面子。 在旁敲侧击中,他得知周淮清曾经带过一位下属,但没人知道叫什么,只知道耳后那有块很小的疤。 周淮清原配猝死的那一天,那个神秘的下属也消失了,可周淮清本人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周家人内部都有点怀疑,但又没什么值得怀疑的疑点。 直到,杭声隐给他们看了张照片,是孙敬延的旧照,那块疤是相似的。 周老太太答应暂时帮杭声隐隐瞒这次行踪,如果真的证实是那人杀了她的儿子,她自然不会放过。 在邮轮上安排警方的人,有点难,而且孙敬延想要掳走杭昭,绝对只会带身边人。 什么情况下,才会让身边人肯背叛他呢。 只有他不是所谓周淮清的时候。 黎漾打过来的那一通电话,解决了杭声隐的难点,怀着对孟昭的愧疚,她答应试一试接近那几位下属,将搜集好的证据给他们看的同时,也将周老太太的话带给他们。 兜兜转转,不过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是他自己将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狸猫换太子”计划捅出了点破绽。 夜色浮动,杭昭披着毛毯,伫立在港口,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