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领头的僧人点点头,环顾四周一圈。
看到没有上前来领取膳食的陈元,顿时眉头微挑。
但他神识查探下,发现陈元修为比他还高,顿时双手合十的道: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从何而来,欲要去往何处?”
“行者不问来路,游历天下尔。途经宝地,见此地建筑如此分明,故有些好奇。”
见陈元不愿说自身来历,这僧人也不敢追问,只能点点头道:
“施主洒脱令人钦佩,如今正是用膳之时,施主可要尝尝我寺的膳食?”
陈元略作思索,神识探入这座寺庙中。
确定里面修为最高的也只是元婴中期,与他相当后,点点头道: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
“施主请随小僧来。”
这僧人面上微喜,转身领着陈元走进寺中。
却见寺内不说金砖玉瓦,但也修得富丽堂皇,整洁气派。
与对面那些破烂简陋的房屋相比,当真是富奢与贫苦的鲜明对比。
那僧人见陈元打量寺庙也不以为意,而是传音给主持的同时,轻声开口道:
“施主是否觉得我寺如此金碧辉煌,那些凡俗之人却住得如此破烂,有些不妥?”
“倒也并非觉得不妥,只是有些疑惑。”
陈元刚说完,一身穿大红袈裟的和尚便步步生莲般走到陈元旁边:
“阿弥陀佛,老衲刚定,添为本寺主持,不知施主有何疑惑?”
“在下元辰,此番游历天下,倒是未见过凡俗之人与修行者如此近距离,只隔了一条街的生活,且看这些凡俗之人的状态,似乎是贵寺一直在供养这些人?”
听到陈元的问题,这刚定和尚笑着点头道:
“不错,我等虽与凡俗之人只隔一条街,但也可以说是隔了一世因果。”
“此为何意?”
“施主觉得,踏入修行之途是否是好事?”
陈元沉吟片刻:“称不上好事,但也算不上坏事。”
“看来施主对修行一事的看法颇为奇特,本寺认为,踏入修行一途,便是前世修来的因果福报。”
“为何这般说?”
“施主且看,入了修行一途,便无惧病痛,无畏酷暑严寒,到了你我境界,更是长存数百年,得数代人观仰参拜,这不是好事么?”
“话不可说绝,入修行一途,便有劫数加身,你我长存数百年,不也是渡过天劫方有此长寿?”陈元眉头微皱的反驳。
“天劫乃是必走之路,但修我佛功法,就算是天劫,也会网开一面,格外轻松?”
“哦?此说法何来?”
听到陈元如此问,刚定和尚面露微笑的道:
“施主有所不知,我佛修不杀生,不惹是非,故因果难落,劫数更是少之又少,修行之路平坦,所渡天劫也都是最为简单的天劫。”
“一如老衲成就元婴时,渡的便是一九天劫,相比那些好杀争强,因果缠身之人的二九天劫,这难道不是容易许多么?”
那是你太弱,没什么潜力好吧。
陈元脸色古怪的看着这刚定和尚,摇摇头道:
“大师见解独特,在下也算是长见识了,不过在下还是不理解,为何贵寺要这般养着对面那些凡俗之人?”
“因为他们不能入修行之途,便没有劳作的权利,而我佛慈悲,又不看不得他们饿死,所以便养着他们。”
陈元挑了挑眉:
“不对吧,贵寺养着那些凡俗之人,只是为了他们身上的香火供奉吧?”
“施主慧眼如炬,确实亦有此原因,本寺养着他们,他们提供香火供奉,也算是合则两利之事。”
“可贵寺这般行为,岂不是将那些凡俗之人养得懒惰无能?”
“那又有何关系?只要他们提供香火供奉,懒惰无能也是他们自身的因果命数。”
“可大师方才说他们不能入修行之途,所以才没有劳作的权利,那这能不能进修行之途,又是谁定下的?”
“他们自己定的。”刚定和尚笑眯眯的应道。
陈元眉头微皱,疑惑中亦有些怒意的道:“大师莫不是在拿在下取乐?”
“施主莫急,斋饭已上,不如我等边吃边说?”
陈元撇了眼那清香四溢,明显都是用灵米灵植所做的斋饭,摇摇头道:
“在下心中有事,却是吃不下东西。”
刚定和尚闻言也不勉强,端起一碗饭后,脚下升起莲道:
“既如此,元施主随老衲来,老衲与你细说。”
陈元点点头,脚下有剑光涌动,
托着他跟在刚定和尚身旁,缓缓飞到那片破烂简陋的房屋上方。
“以方施主的修为,应可知下方之人在做何事吧?”
陈元点点头,不用神识查探,仅凭敏锐的五感,他都能听到下方房屋里的人做某些运动。
“饱暖思淫欲,且还是无需自身劳作的饱暖,这些人一身精力无处发泄,会这般不也是人之常情?”
“确实是人之常情,但本寺对这里的每个人都说过,若可坚持百日不乱性,百日不欺凌,百日不胡乱排泄,管理好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