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市井流氓乱殴,拿到什么便砸什么。
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刚木很快便被打倒在地,架到责事堂中。
责事堂内,住持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刚木,冷笑着道:
“刚木,我等如今虽被封修为,但寺中规则还是要遵守,否则我等修行修心,岂不是修了个荒唐?”
说罢,他看向左右的武僧:
“刚木违抗住持法旨,需受杖刑六棍,开始吧。”
左右武僧也一样没了修为,拿着沉重的实心木,颇为吃力一人挥棍打了三棍。
没了灵力修为加持,这六棍打得不太着力,但对付同样没了修为的刚木,也是几乎将他直接打死。
此刻他五脏六腑仿若破裂,背后的骨头似乎都断了几根。
他眼神憎恨的瞪着主位上的住持,咬牙切齿的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却昏死过去。
“哼,扔回厢房里去。”
住持虽恼怒刚木的眼神,但毕竟如今人心不稳,他也不好直接下死手。
否则这些和尚一旦闹起来,没有修为的他也驾驭不住。
刚木一事就此了结,但寺中的气氛自那起却越来越古怪。
<divclass="contentadv">原本负责伙房轮值的弟子怨声载道,因为他们除了要做寺中僧人的斋饭外,连对面那破烂房屋里的凡人饭食也要做。
没有修为在身,往日轻松的劈柴,收米,变得极为困难。
每日他们都是累得做完斋饭便回到厢房中休息,连每日念诵佛经的功课都懒得再做。
而住持对这些也都看在眼里,默许了伙房僧人不用做功课一事。
如此十日下来,伙房的僧人逐渐习惯,体魄也明显变健壮了许多。
这日,住持用筷子挑弄着碗里的几口斋饭,脸色难看的道:
“这点斋饭够谁吃?”
他话音刚落,其他那些僧人也纷纷点头应道:
“就是,这点斋饭喂猫呢?”
“伙房的师兄弟你们在干什么,每日那么多时间,就做这点饭食。”
“呯!”
一声巨响,将众人惊了惊。
却见一个身形壮硕的僧人拍着桌子站起身,瞪着这些出声的僧人道:
“嫌少自己去种地,寺里的米都要没了,整天张口就知道吃,吃完就放屁!”
听到这僧人如此话语,那住持双眼微眯,但却没立即出声。
而在他左右,这十日来他拉拢的两位长老,此时便吹胡子瞪眼的道:
“混账东西,伙房弟子负责斋饭,种地一事原本也都是伙房负责,你让我等去种地,那你做什么?”
“不错,我等几位长老和主持念在你们负责斋饭一事繁忙,都未要求你等做日常功课,你等怎就不知感恩?”
又一个伙房的弟子站起身,冲着那长老怒喝:
“感恩?你们每日吃我们做的斋饭,怎么不见你们感恩我们?”
“放肆!”
那长老连拍桌子,就要招呼其他弟子上前,将这口出狂言的伙房弟子拉到责事堂时,之前拍桌子的那壮硕僧人却已拿起陶碗,猛地砸在他脸上。
没有灵力护身,这本是金丹期的长老当即被砸得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今日起,你们谁要吃就自己做!”
这魁梧的和尚说罢,起身便走。
其他伙房的弟子也冷笑一声,吃干净碗里的斋饭后随着他离开。
剩下那帮弟子面面相觑,并小心翼翼的看向住持。
然而住持虽然脸色难看,今日却没有再出声。
院子里,不知从哪搞了张躺椅的济颠躺在躺椅上,乐呵呵的摇着折扇,似乎对寺中之事一无所知。
而那壮硕的僧人领着伙房的僧人回到厢房不久,又齐齐跟在刚木身后走出来。
这刚木身上伤势已恢复大半,边行边道:
“今日我等是出了气不错,但他们寻不到人烹煮斋饭,最终还是会压榨我等。”
“那我们要怎么办?”那壮硕的僧人问道。
刚木看了眼陆续从斋饭堂出来众多僧人,一脸平静的道:
“当日差点被打死时,我便想通了一件事。”
“没了修为,我等也都只是凡夫俗子。之前虽整日吃斋念佛,但心中却毫无佛意,有的只是自身变强,不再让人欺辱的挣扎罢了。”
“何为四大皆空,何为六根清净,我如今也想问一问。”
说着,他领着一种伙房的僧人来到济颠面前,双手合十的道:
“济颠大师,小僧如今茫然无措,不知究竟何物才是真正的佛心,如何才能四大皆空,又如何才算是六根清净。”
济颠挥着蒲扇笑眯眯的道:
“你们今日起,不用再烹煮寺中僧人的斋饭,只需煮你们自己和外面那些人的,谁若不愿坚持的,那便来寻和尚我,和尚会解开你们体内的封印,但你们从此也需还俗。”
闻言,众多伙房僧人面面相觑,皆是有些难色。
刚木神态不乱,安静的道:
“大师,如今寺中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