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并暗中传音道:
“道友想要何物,皆可进阁中相谈,无需如此做派,这点事虽能影响我阁名声,但也不至于让我阁伤筋动骨,如何抉择,道友想清楚再开口。”
闻言,陈元咧了咧嘴,将手中的玉简弹给金行令道:
“走吧金道友,说了这么多,在下确实是口干舌燥。”
金行令接过玉简脸色微松,而后面露笑意的朝珍宝阁门口伸了伸手道:
“香茗早已备好,道友请。”
二人进入珍宝阁,周围围观之人当即失望的散去。
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惊天内幕,没想到这人雷声大雨点小,转眼便被金行令收买。
而领着陈元进入珍宝阁的金行令神识探入玉简,却见里面空白一片。
皱了皱眉,他不动声色的将玉简收好,侧目看向陈元道: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说话间,他领着陈元走进雅间,其内已备有香茗,茶香四溢。
“本座元辰,正是在六岛九山中,替你们珍宝阁揪出害群之马的人。”
金行令笑呵呵的给双方倒好茶,并慢里斯条的抿了口道:
“可是,道友如何证明你便是元辰?六岛九山那发生的事,岛上见到的同道不少,本阁主如何得知道友不是道听途说,来此行骗?”
“这倒也是,在本座揪出此事之前,你珍宝阁肯定不知道本座是谁,难以辨别本座身份,不过本座揪出此事后,想必你珍宝阁肯定已调查过本座来历。”
“不错,六岛九山之事后,我阁确实调查了那位元辰道友的来历。”
“查不出来吧?”
“···那位元辰道友来历突兀,只知他是从西境突然出现,走过南境,在两境中招惹了不少是非,甚至让一位西境的罗汉身死在南境中,疑是某顶尖势力的亲传。”
“这些不过是本座游历天下之事,有心追溯查问,打听起来并不难。”
陈元摇摇头打断道:
“金阁主也不必怀疑了,本座在揪出追魂鬼君之前,曾在登岛时与他做过一场交易,以三百灵石从他手里购了一块玲珑葬阴石,当日他自称‘无名’。”
闻言,金行令心中已确定面前之人便是那元辰。
但碍于名声,他还是微微颔首道:
“此事,待本阁抓到追魂鬼君后,自会向其确认真伪。”
顿了顿后,他坐直身子,双手端举茶杯正色道:
“不过道友既然能说出此事,想必定是那元辰不假,本阁主代我珍宝阁,向元辰道友赔个不是,道友此番前来有何所需尽可说来,本阁定会竭力帮助道友。”
闻言,陈元笑着道:
“两件事,一是在下需要藏灵石。”
“好说,搬山宗这个月的份额都已被我阁收完,在下可做主,给元辰道友五颗。”
“如此便多谢了。”
“无需客气,不知元辰道友的第二件事是何事?”
“第二件事,是事关这搬山宗。”
······
方曹坐在酒楼对面靠窗的位置,一如之前陈元观察珍宝阁时的模样。
“这元辰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来,莫非是被珍宝阁扣在里面了?”
“看金行令暗中传音的样子,二人定是达成了某些交易,但什么交易要半个时辰?”
他沉声自语,正想传音给少阳宗驻扎在此的弟子,让他前来进珍宝阁内探探情况时,却见陈元的身形出现在珍宝阁门口。
那金行令亲自送到门口,笑呵呵的看着陈元离开。
只是在陈元走远后,这金行令立即变得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阴冷。
见状,方曹饶有兴趣的道:
“这金行令这段时日与搬山宗走得近,赚得钵满盆满,今日这是被洗劫了?”
想着,他神识落到那直径出城的元辰身上。
看着元辰遁光飞离,笔直前往搬山宗的方向,他也不再耽搁,留下灵石结账后,直接挪移离开。
然而他刚挪移到陈元后方,想要暗中跟随时,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
“道友暗中跟随所为何事?”
听闻此话,方曹脸色微变。
他特意挪移到距离陈元有将近二里远的地方,又是有心隐蔽踪迹,不曾想刚过来便被发现。
此人不是在隐藏修为,便是身上有某种观测周围的法宝。
心中暗暗警惕,他也不再躲藏,毕竟对方都已直接传音到他耳边,再躲也不过是笑话。
挪移到这元辰身前,他拱了拱手道:
“元道友莫误会,在下只是恰好路过,并无跟踪之意。”
陈元闻言眯了眯眼,此人正是少阳宗山门前现身的那个化神中期。
从少阳宗跟到栖凤城,如今他从栖凤城离开,此人还跟上来,多少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而且如今被自己点破他的跟踪行径,居然还有脸说只是路过,当真是把自己当泥人看了。
当下陈元也不客气,右手并作剑指,剑意与狐火在之间压缩凝聚:
“阁下莫非觉得在下是那痴傻蠢驴,此等借口便能糊弄得过去?”
令人心悸之感从他指尖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