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恩将仇报。”司马戎摆摆手:
“只是陛下有些疑惑,你和那雪国国君,莫非还有什么恩怨?”
“怎么可能,晚辈还是第一次来戈丁界,去往雪国也是您那位老祖带着去的,晚辈能和那雪国国君有什么恩怨。”
“当真?”
“千真万确。”
“不对,据司天仪和浑天仪推衍所得,你与那雪国国君之间是有瓜葛的。”
“什么瓜葛?”陈元脸色微紧的反问。
“你当真不知道?”看他如此神色,司马戎反倒有些不确定了。
“晚辈第一次来戈丁界!”陈元又强调了一次此事。
司马戎点了点头,这点他也用司天仪和浑天仪推衍过了,陈元确实是第一次来。
但推衍所得除了此事之外,陈元与那雪国国君之间有所关联,又做不得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沉吟片刻,他看向陈元道:
“既然你不知道有什么瓜葛,那你可要去见见这位雪国国君,放心,我炎国会护你周全,绝不让那雪国国君伤你。”
“这就不必了吧,晚辈这空间通道都打开了,说不得过两日就离开此界了。”
闻言,司马戎定定看了陈元数息,看得他心头有些发毛之时,这司马戎才出声道:
“既如此,本尊便不打扰了。”
说罢,他直接挪移离开。
而陈元则是再次取出龟卜和阵盘,盘膝坐下。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入定感悟未消化完的火行大道感悟,而是静坐在那皱眉沉思。
这一坐,他便坐了一天一夜。
第三日清晨,空间通道依旧未打开,司马戎却又一次来到了阵外。
没有入定的陈元直接打开阵法,主动出声问道:“前辈?”
“那雪国国君昨夜到了两国边境上,说今日要见到你,若是见不到,两国不死不休。”
“虽然老祖即将渡天仙劫,但那雪国国君若当真发起疯来,我炎国亦是会国力大损。”
“所以老祖让我来问问你,可愿去见她一面?放心,我们会护你···”
“好。”
陈元忽然出声答应,听得司马戎愣了下。
昨日陈元看起来还忌讳无比,今日怎得答应得这般干脆?
迟疑片刻,他出声道:
“你若真不想去也可,我们也不会逼迫于你,我们直接说你已经离开此界,让她去地仙界寻你。”
“届时在地仙界,有你宗门庇护,你与她交流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闻言,陈元颇感意外的看了眼这司马戎:
“不必了,还请前辈带晚辈到边境,晚辈与她见上一面便是。”
他为此事想了一天一夜,心中已是有了想法。
消除恐惧的办法,便是直面恐惧。
见陈元这般宽厚好说话,司马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陈元是替他炎国办事而被盯上,如今有种炎国为了保全国力,反手将陈元推出去的感觉。
他正想说什么时,耳中忽然听到了道传音。
听完传音,他抿了抿嘴。
暗道自己果然不适合掌权,也只有陛下才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做那过河拆桥之事。
心绪略显复杂的点点头,他对陈元扬了扬下巴:
“收拾一下,本尊这便带你去边境。”
陈元点了下头,继而将龟卜和护法的阵盘收起。
只是那构建空间通道的阵盘,却像是已经扎根进空间中,无法移动。
一旦强行移动,已经构建起的通道便会扭曲断裂。
见状,陈元看向司马戎道:“前辈可否让人看护好此阵盘?”
“好,我请上官大人替你盯着。”
说罢,他传音给上官复,得到回应后,他点点头道:“上官大人已经应下,走吧。”
下一刻,陈元感觉身形被火光裹住,两次挪移后,他便到了火山与冰雪交汇之处。
却见那火山群中,曾在另一边边境阻拦过陈元的烬凤,正脸色阴沉的盯着冰天雪地中的冰傀大军。
冰傀大军的最前方,一个蓝发男子气势如极寒冰山,散发着冻结万物之感,冷冷的看着烬凤这边。
双方皆借了天地之势,兵锋之势。
两股天地大势交葛,压得地面凹陷,云层撕裂又聚拢。
只是时而成火烧云,时而又成冰雪云团。
此时司马戎带着陈元挪移到火山群的边缘,遥看着对面的蓝发男子道:
“蓝成,贵国国君所要之人我们带来了。”
蓝成的眼珠移向陈元,眼里闪过一丝恼意和杀意。
他身负护城之责,掌管雪国皇城的护城大阵,当日竟被这区区化神小贼闯入太庙,对他来说当真是天大的耻辱。
紧了紧拳头后,他默默的捏碎了腰间的玄冰。
下一刻,那眉目清冷的雪国国君挪移而至。
在炎国的千军万马中,她一眼便看到了陈元。
冰冷的表情未见变化,但眼神却变得十分复杂。
追忆,畏惧,期待,深情,警惕等等。
她万古不化般的冰山之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