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着伍青儿有些复杂。
如此貌美动人的女子也成了他的女人。
这一世的他,当真与前世变了很多···
此时陈元飞身落下,轻咳一声道:
“三个月已过,你已摆脱珍宝阁的魂灯咒术了吧?”
“奴家留了些许联系,若彻底断开,反会引起那阁主的警惕。”
伍青儿微微低头回应,恭敬的态度看得柳清雪和阿悦不明所以。
陈元点点头,手指泛起火阳神光,闪身出现在伍青儿面前点向她眉心。
数月不见,伍青儿眉心的火阳奴印变淡了大半。
若不是之前每次见面陈元都加强这奴印,恐怕此时已与那珍宝阁的魂灯咒术一般,被伍青儿洗得七七八八。
手指落下,伍青儿眉心的火阳奴印再次变清晰。
灼烧感令她眉目微红,泫然欲泣的模样让阿悦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柳清雪则是皱了皱眉,暗中传音给陈元:
“夫君这是为何?”
“此前我助她突破返虚,她仗着体质逆天想要违背誓言,甚至有算计我的意图,我便扛着天罚给她下了奴印。”
柳清雪闻言面露恍然,看向伍青儿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漠。
这等出尔反尔心性不正之人,若是她遇上早便杀了,连奴都不配做。
此时伍青儿抹去眼角的泪珠,一脸委屈的道:
“奴家一旦说出有关珍宝阁的事,违了那魂灯鬼咒,定会被那珍宝阁阁主发现,日后恐怕···”
“你说便是,我自会保你,日后你也不用再回那珍宝阁的分阁坐镇。”
陈元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直接说。
“是。”
伍青儿应了声后,取出一株带着灵土土壤的灵花,掐诀使出种灵术在这灵花上后,面带回忆的道:
“那珍宝阁阁主自名‘夜鬼’,实力深不可测。”
“纵是奴家当日已是返虚,但在见到他时,仍有种凡人面对鬼怪时的恐惧和无力感。”
随着她的话语,丝丝缕缕的阴气从她神魂中浮现。
冥冥中的咒力闯入须弥珠的小世界,迅速落向伍青儿。
早有准备的伍青儿素指轻点面前的灵花,一丝分魂带着鬼咒飞落灵花上,令这灵花摇曳着生长起来。
只是这灵花还未彻底长成人形,那闯入须弥珠世界的咒力便落到这灵花上,令这灵花迅速枯萎。
同时一盏惨白的鬼灯笼成型,自这枯萎的灵花上徐徐升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中传出:
“当日老夫便看出你有反叛之心,但看在你灵体动人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可惜,你还是让老夫失望了。”
陈元眯眼看着这鬼灯笼,感应着其上精纯的天鬼之气:
“地仙界竟还有你这等鬼物留存,地仙界的阴府没把你拘走,当真是奇事。”
然而那鬼灯笼对陈元的话充耳不闻,依旧是冲着伍青儿道:
“老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做老夫的道侣,这些闲杂人等老夫替你打点。”
被这鬼灯笼无视,陈元也不再多说,抬手朝建木幼苗虚招。
建木幼苗受召飞入陈元手中,贱兮兮的传出神念:
“还说你的女人没我多,这不越来越多了?”
“你为什么不是个哑巴?”
陈元怼了句,握住建木幼苗轻轻一刺。
他体内的剑意汹涌澎湃的涌入建木,建木幼苗的顶端破开空间刺穿鬼灯笼,将其内跳动的鬼火湮灭。
洞穿万物的火阳神光宣泄向须弥珠的天际,但还未刺穿这方小世界,便被陈元随手散去。
随手将建木幼苗抛回花田,陈元看向伍青儿似笑非笑的道:
“看来你是真抢手,那珍宝阁阁主被你背叛也还愿再给你机会。”
“奴家如今生是主上的人,死是主上的鬼。”
伍青儿谦逊的低头,继而开口道:
“这夜鬼身处某个洞天秘境中,其内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千面千臂,大如山岳的天鬼。”
“据夜鬼所说,那千面千臂的天鬼,是他的胞弟,早时受了重伤,加上自身不愿变作人形,故而一直保持着天鬼真身。”
陈元略略颔首,这千臂千面的天鬼他也见过。
当年汪玉辰之女被掳,他们一路追踪到那罡气门的山门外时,木承便曾与那千面千臂的天鬼斗过。
思绪流转,陈元继续追问道:
“你可知那洞天秘境所在和方位?”
伍青儿摇摇头:
“当日被拉入那洞天秘境时,奴家只觉神识被蒙蔽,感应不到上下前后左右。”
“出来时,直接出现在东境的栖凤城,完全不知那洞天秘境具体所在。”
陈元闻言沉吟不语,当年那千面千臂的天鬼出现在北境,之后将伍青儿拉入时是在东境。
两境相隔之远,除了这洞天秘境是个被炼化的内天地外,陈元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秘境能横跨两境。
所以那珍宝阁的阁主,大概率是炼化了一座内天地,以此作为藏身之地。
不过若是这个说法,又与木承和金风他们的推测有所出入。
当日日光菩萨转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