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啊, 你这是做什么啊?”
李秀芬声音很大,一下子惊动了里面躺着的易忠海。
当易忠海听见聋老太竟然又回来了的时候,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儿发生。
易忠海的直觉向来十分准。
等聋老太冲到床前的时候,他的眼皮都跳了跳。
“老太太,你这是……”
易忠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聋老太给打断了。
“那何家什么都没有,你还说人家成天吃肉的!”
“搞得我跟什么一样,人何大清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要是何大清在这里,大约会感慨一句。
原来聋老太的眼神儿没有问题,而且被人嫌弃,还是明白的挺透彻的嘛!
易忠海闻言,忍不住道:“不该啊……”
“每晚就属他们家的味道最香了,咱大院里,谁吃得起肉啊!不就是何家,天天吃的!”
话虽然如此,聋老太也知道。
可今天借着这个由头,她特意去何家搜索了一番。
别说肉了,就一个窝窝头都没有发现。
这怎么能不让聋老太愤怒呢?
当即,聋老太就怒瞪易忠海。
“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让我过去,你就存心让我这老太太丢脸是吗?”
“我哪儿能啊!”易忠海连忙道,那着急的眼神,搞得他病都好了几分。
脸色都没有那么苍白了。
他着急解释道:“我这分明闻到了肉香味,那味道,我能保证就是何家传过来的。”
易忠海可太想念这一口的味道了。
这不,每晚那边的肉味,他都会多闻几口。
聋老太又何尝不知道呢?
每次在后院,她都能闻到这肉香味。
据说就是何家传来的,但是她也找不到理由过去的。
今天这好不容易找到了理由,可什么都没有被她找到。
以后再想找机会,岂不是难了?
总之,聋老太把这责任都怪到了易忠海的身上去了。
易忠海憋屈地要死,却没办法解释什么。
他又没有去何家亲自查看,人家到底有没有吃,他也不知道的。
但是既然聋老太都已经说没有了,难道他们家晚上真的没有吃肉?
不对啊,那肉香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就是何家啊!
易忠海信誓旦旦道:“老太太,那何大清不安好心啊,您都亲自过去了,他还说这样的谎,这何大清也不老实啊!”
要不是易忠海还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聋老太真想一拐杖就敲下去了。
她怒道:“我亲自搜了,那是什么都没有!”
“老易啊,你说说,你跟何大清到底什么仇怨?”
易忠海苦着一张脸,“老太太,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大家都是邻居,我跟何大清能有什么仇怨?”
“我这也不是想让你吃的好一些?”
易忠海的话,总算是让聋老太表情缓和了一些。
“我不管,我这还饿着肚子呢,还连番奔走了,你让秀芬给我准备些吃的。”
易忠海的表情都僵硬了。
为了晚上的计划,他跟李秀芬可都没有吃呢。
现在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
而且为了做的逼真一些,他们家里是真的没有准备吃的。
听着聋老太的话,易忠海露出了难看的表情,“老太太,您也看到了,我这生病在床的,也动不了,秀芬一直照顾我,都没有时间出门买菜。”
“我这家里,你也看到了,家徒四壁的,哪里还有吃的?”
聋老太哪里不知道这些。
但是作为一个老太太,她就是应该胡搅蛮缠。
于是,聋老太一屁股坐在易忠海的房间里不走了。
“我不管,你们什么时候给我弄到吃的,我什么时候走!”
看着聋老太这模样,易忠海简直气得要吐血。
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聋老太这尊大佛,难道他就送不走了吗?
易忠海满脸难色,可聋老太根本不管。
仗着自己年纪大,易忠海又是个有“道德”的人,聋老太只要待在这里不走,晚上肯定能吃到的,。
不得不说,聋老太可是十分了解易忠海了。
易忠海见聋老太真不走了,心里虽然怄的要死,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为聋老太考虑的模样,又劝了几句。
但是人家真不走,能有什么办法?
易忠海几欲吐血,也只能让李秀芬去外面邻居那里借些好吃的,回来满足一下聋老太。
李秀芬表情都不对了,当场就想要反驳。
但是易忠海一直给自己使眼色,李秀芬这才硬生生憋住了。
可是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把聋老太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简直是气得要死。
还有易忠海这个猪队友,不是说可以摆脱聋老太了吗?
现在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简直是服了!
就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老太太!
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