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警察系统现在需要改变,这是毫无疑问的。”
警视厅的大会议室,东京几乎所有的高层都坐在下面,看着讲台上那个身型笔挺的老人,他的手边放着一把折扇,目光炯炯。
“我想我们之中有很大问题,有的人身居高位,却一事无成。”
南政宗顶着左右两个边界的头领:“交通局局长太上正康,还有警备局局长三川翔太,两位出门就可以递交退休报告了。”
“请等一下!”
太上正康看到警备局局长没有说话,拍着桌子站起身,把后面的各部小弟都吓了一跳。
“您的话我不能认同。”
【真是刺激,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可以看到这么高位的下克上。】
坐在刑事局局长最后一排的目暮十三穿着一身警视的警服,摸了摸肩膀上的警章,还有一种不可置信的飘忽感觉。
他也是警视厅的高层了,虽然是屁股位置的……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注视着讲台上的南政宗,想看一看他会怎么做。
“我自认为虽然没有做出什么伟大的贡献,但您一上位就逼我自退,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呢。”
南政宗往最前位的白马警视总监这里看,发现他低着头,整个人面色阴沉苍白。
“那么,我想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东京有许多的未查车辆,以及警备局下公安警察为什么每次出任务,都会遇到没有信息的套牌车?”
“这算什么,车牌这种东西,有钱怎么会搞不定,就是自己手打一个,也很容易吧!”
太上正康用力挤出座椅,将自己肩膀上的臂章扣了下来,拍在桌面上,解开了自己警服上的扣子。
“但是交通科的责任,不就是勘查这些问题吗,你既然没办法宏观调控,就让有能力的来做。”
整个会议室都嘈杂起来,其余各局局长都有些尴尬和紧张,这位新警察厅长官不留情面的批评,其实上也在其余官员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论资排辈是日本的老传统了,人在这个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临走时所求的无非是个情面和体面,南政宗这番话一出,以后他们退下来,也会有人指责他们尸位素餐。
“长官,您这些话有些过了,正康他辛苦了这么多年,难到连一句夸赞都没有吗?!”
诸星登志夫先起身鞠躬,转而认真地为部下,也为所有警察高层辩解:“自从昭和结束到现在,平成的几十年里,日本社会已经得到了很大的稳定了。”
“我知道,我比在坐的各位都要年长,那个时期我也是经历过的。”
南政宗慢慢从讲台上走了下来:“从战后的铃木首相,到十多年前的大冈首相,我们一直在寻求和平发展的道路,但这几年大家的思想有变化,我也是能理解的,所以才要改变。”
底下有部分人掏出笔和纸开始记录,也有人满不在乎,这些南政宗都看在眼里。
“现在是新的起点,也是发展的叉路口,我们警察究竟要何去何从,我想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每个人深思。”
看到长官无视了自己,诸星登志夫只好坐了下来,只留太上正康一个人站着。
“目前各局领导,总共有六位总负责人,可是我不得不罢免两人。交通局局长私下给人开绿灯,警备局局长把自己人的信息往国外兜售,看到这两条情报的时候,我是痛心疾首。”
众人都诧异地望向两局局长,而警备局后面的各中层,早就有人摩拳擦掌,恨不得冲上去来一场经典的下克上了。
“至于其他人,你们到底干净还是不干净,这件事我不想再说,也不能再说。”
余光瞥见站在门外的吉冈哲夫,南政宗没有停下,只是语速稍微快了一些。
“我劝你们一句,都把自己的警徽警章,翻出来晒一晒洗一洗拾掇拾掇!想一想东京铁塔和警察厅的废墟吧,那些恐怖分子还在暗处盯着你们呢!”
说了一声散会,在两个保卫员的侧防之下,南政宗直街走出了会议室,嘱咐一句“跟上”,就通过连接桥前往已经收拾完毕的办公室。
“今天还真是开了眼界。”
将记得满满当当的笔记本合上,目暮十三面色复杂地望向最前方。
“所以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
刑事部参事官宇野忠义回过头拍了拍这个新部下的肩膀,似乎是提醒:“你也要注意,之前不是和那些侦探走的很近嘛。”
“这个……”
目暮十三为难了起来,不管是工藤父子还是毛利小五郎,有时破案真的需要他们。
“不是让你拒绝侦探的协助,而是要把侦探主事变成警察主事。”宇野忠义多说了两句:“学习一下大阪那边的做法,有的时候不能太弱气,你的部下都太和气了。”
在这一点上,宇野是有些看不上松本清长的,他手把手培养出来的部下都有一个问题,就是没有警察的绝对威严。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这些事件,硬是让目暮坐上了管理官的位置,他说什么也要调一个威严的人来做搜查一课的管理官。
【只能再给他外调一个副手进来了,前几天的档案里就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