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婆子这才点头,压低了声回道:“方才送坤哥儿回来时,我们院里有人瞧见,二哥儿浑身都是血,怕是……老爷不准人打搅,派去的下人也都被赶回来了。”
钱氏胸口起伏,眼底腾起怒色与哀怨。
她吃斋念佛,虽不曾为他们沈家生下一个男儿,但自问持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也与国公爷有了绫儿。
沈如坤是他的儿。
难道她的绫儿就不是了吗!
眼下绫儿一个姑娘流落在外下落不明,他竟是只关心那小贱人的孩子,对绫儿不管不问!
她——
如何不生哀怨心狠。
“夫人。”庄婆子窥见钱氏眼底的恨意,轻声安抚,“小姐冰雪聪慧,贵人自有天相,夫人切勿急坏了自己身体。”
钱氏才从恨意中抽离。
她阖眼,咬着牙槽下令:“再派人出去找!”
庄婆子不敢再劝,只能应下,抬手打发一个婆子出去传话。
钱氏心中到底怨愤难平,加之焦急过度,唰的一下睁开眼,目光冷冷扫过底下一群奴才,将手中佛珠重重拍在桌上,每一个字裹着厉色的字砸在她们耳中:“若我绫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统统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