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噗通跪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罪:
“都是我惯坏了,如今越大越胡闹,竟连话都不会说了。想是前些日子病得还没大好,脑子还糊涂着……”
太上皇不耐烦地抬手:“先闭嘴。”
北静王太妃忙住了声。
太上皇默念毕竟是救命恩人的血脉,和缓了三分脸色,道:“老嫂子,朕一直拿溶哥儿当自家子侄,你是知道的。”
北静王太妃点头不迭:“是是!小儿承蒙圣恩,感激至今!”
“朕如今依旧拿他当子侄对待,该教训教训,该惩治惩治,老嫂子可答应?”太上皇又问。
北静王太妃激动得落泪:“若能得太上教导,小儿何幸如之!”
太后一声冷笑:“你的儿子,都推给太上皇教导。你是今儿死还是明儿死啊?!”
太上不满地瞪了太后一眼。
太后翻个白眼。
北静王太妃伏在地上,边流泪边请罪。
太上平复一下心情,令戴权过来:“你带着殿前的人,去北府,摁住了那兔崽子,打他四十棍子。替我好好问问他的规矩法度、天理道德!”
北静王太妃眼前一黑,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