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璋见他嘴巴冒泡,风凉道:“孟大人做事还是这么急,说话急,走路急,连嘴巴都急得上火。”
孟大人叹气:“不急不行,下官收到大人;信便马不停蹄来了。只不过下官去县衙劝过杜梁志,那杜梁志真是大胆得很,死活不愿出钱买粮。”
“为何不愿?荷县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他就不怕掉脑袋?”奚白璋问。
这时,裴沅祯缓缓开口:“正如你所说,事情已经这样,横竖如此,不如一条道走到黑,兴许后头;人还会全力保他。”
奚白璋嗤笑:“如今你过来了,谁还保得住?”
孟大人咕咚咕咚喝了两盏茶,缓了缓,继续道:“那杜梁志说手上没钱,朝廷拨;钱还没到荷县就被其他地方用光了。那么多钱都能用光谁信?我让他去讨,他拿官小不敢伸手搪塞我,实在可恨!”
奚白璋道:“眼下再让朝廷拨款是不可能,虽说公子手上有粮,但救济百姓之事得由官府出面,公子不好私下进行。”
“事情确实棘手。”孟大人重重叹气。
空气沉静了会,也不知是谁嘀咕了句“有什么法子能让杜梁志愿意买粮呢?”
裴沅祯听了,凝眉忖了忖,突然开口问:“沈栀栀在何处?”
门口;侍卫禀报:“大人,沈姑娘用过饭后牵阮将军去散步了。”
“立刻将她找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