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爷?
哦,应该是裴沅祯回来了。
沈栀栀立即放下碗,对刘淳和阿檀道:“你们慢慢吃,我去服侍二爷。”
她跟着小厮来到卧室,室外空荡荡,地面上;铺盖早已经被沈栀栀卷起来放进柜子里。
沈栀栀径直走进内室,却没看见裴沅祯。
她小声喊:“肖策?肖......”
“我在这。”
沈栀栀转头,这才在柜子旁看见他。
他整个人靠着墙,一手扯着纱布,嘴咬着另一头,笨拙地包扎伤口。
“这个怎么打结?”他问。
沈栀栀诧异:“你喊我回来就是要我打结;?”
侍卫不会?
即便侍卫不会,小厮也会啊。
裴沅祯眸子幽幽,不想解释。
“愣着做什么,过来。”
“哦。”
沈栀栀忙走过去搭把手。纱布上洇了些鲜红;血出来,她蹙眉:“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嗯。”
“我看看。”
“嗯。”
“你坐下来,这么站着我够不着。”沈栀栀拉他去旁边;椅子坐下,裴沅祯也乖乖跟她过去。
沈栀栀问:“你昨晚是不是去跟人打架了?怎么好端端;伤口又裂开了?”
她这语气有些像长辈斥责小孩在外头不听话似;,刚端水进来;小厮听到了,差点踉跄。
沈姑娘真是越发有“夫人”;威严了,而他们首辅大人,却无半点恼意,还老老实实答:“嗯,昨晚遇到了点麻烦。”
说完,裴沅祯冷冷瞥了眼小厮。
小厮吓得手抖,放下盆就躬身出门。
沈栀栀用帕子拧了把热水,仔细帮他擦。又问:“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一夜都没回?”
“去探胜爷。”
“啊?”沈栀栀好奇:“那......探到了吗?是不是长得很凶?”
裴沅祯勾唇,没说话。
他昨夜得知胜爷回荆城,便亲自去探了探。却不想得知胜爷回荆城;人还颇多,夜闯别庄;不止他一个,回来;时候遇上了个武功高强;。
两人短暂地交手了几招,各自估量对方不好缠、且不宜惊动胜爷,便默契地罢手了。
只是,裴沅祯不小心牵动了右边肩膀;伤口,裂了点血。原本想去青楼找裴沅瑾简单处理,正好跟他谈胜爷;情况。但想了想,还是先回别院。
沈栀栀继续道:“你下次得注意些,再这么裂开,伤口反反复复会留疤;,若是留疤那就丑了。”
这话也不知戳到了裴沅祯什么地方,他居然很重视:“丑?”
“对啊,”沈栀栀说:“你想想,大夏天下河洗澡,旁人光膀子都好看,就你留疤可不是很丑?”
裴沅祯点头:“知道了,我会注意。”
包扎好伤口后,裴沅祯又换了身干净衣裳,准备再次出门。
沈栀栀问:“你不歇息吗?昨夜一宿都没睡呢。”
裴沅祯停下,动作温柔地捏了捏她;脸。
“别担心,我不累。”
“......哦。”
沈栀栀表情麻木。
.
腊月初三,大吉日,整个荆城陷入一片热闹中。
这天,是胜爷娶继妻之日。据说胜爷十分宠爱这位继妻,成亲;排场盛大无比。
荆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聘礼可以绕三条街,撒;喜钱可以堆成山。胜爷婚宴;座上宾全部衣着金光闪闪,宴席上吃;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山珍海味。
沈栀栀在别院也听了一耳朵,对裴沅祯道:“这个胜爷可真有钱。”
裴沅祯正在看书,意味不明地睇了她一眼:“你羡慕?”
沈栀栀点头。
这么多钱啊,她当然羡慕。
却不想裴沅祯理解岔了,温声道:“不必羡慕,你以后也会有。”
沈栀栀不懂:“有什么?”
裴沅祯只是神秘含笑,不再解释。
沈栀栀也懒得追问,兀自坐一旁看自己;话本子。
也不知是不是这;习俗,胜爷;婚宴设在傍晚。沈栀栀和裴沅祯拾掇好等了一整天,直到天快黑了,才有人来请。
过来请;人,既意外也不意外。
竟是多日不见;方冀。
按理说,他今日嫁妹妹,作为舅兄理应很忙才对。可他一身崭新;衣袍站在门口,见两人出门,面上依旧如往常那般热情。
“肖大哥,嫂嫂,实在抱歉。”他说:“最近忙着庄罗舍妹婚宴未能好生接待二位。”
裴沅祯还礼,仿佛当街杀胜爷;人这事也没发生过,神色从容闲适:“方兄弟客